崔成亮落落大方地说:“任何礼物都比不上一样东西珍贵。只要拥有这样东西,也就有任何礼物。小弟带着就是这种东西。”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原来是一百两银子。
飞天鹤笑了笑,说:“用钱作礼物,太俗了。小弟我是个老粗,不懂得带什么礼物为好。不过,却带来了一面镜子。”说到此,故意把声音放的极低,又说:“也许,总管大人的第二夫人用得着哩!”说完,便从怀中掏出一面镜子,放在桌上。
刘四一看,心下一惊,这面镜子,怎么跟我家大小姐玉凤姑娘的如意宝镜一模一样?原来,偷窃老爷和小姐宝物的贼,就是他——飞天鹤,一点也错不了。
刘四沉住气,不露声色,故意问:“老弟!你这面镜子是何来历?”
“我这面镜子,名唤‘如意宝镜’,是祖上传下来的宝物。因为小弟不想娶老婆,留着它也没用。所以,把它拿出来,作为礼物送给朋友,让朋友送给他最心爱的女人。”
“奇怪!我家大小姐也有一面如意宝镜,跟你的一模一样。”刘四说着,目不转睛地看着飞天鹤,看他有何反应。
飞天鹤故作惊讶,说:“果有此事?我的宝镜是公的,也许你家小姐的宝镜是母的。”
“哈哈!真是和尚娶尼姑——天大的笑话!人有公母之分,这大家都知道。从来没有听说过,镜子也有公母之别。”刘四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这一笑,引得众人也开口大笑。
这时,只见舞女们一拉裙带,一件件衣裙脱落在地。身上只有单薄的夹衣,瞒人眼睛地包裹着极富弹性和诱人的双乳;肚脐下,只用一条单薄如丝的布条,遮着羞处。除此之外,整个身子几乎是裸露着的。
崔成亮和方可行,还有站在旁边的那几个小厮,他们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舞女的娇揉做作,神色呆楞,不知在作什么美梦。
而飞天鹤连看都不看,“嗤”的一声,说:“总管大人,第一项节目该收场了吧!不然,和善堂快要出事了。”
刘四闻言,只见他拍了三下手,舞女们捡起地上的衣裙,跑出堂外,神色似乎有些难为情。
“大总管!还有什么节目,要让诸位开开眼界?”飞天鹤望着刘四说。
“小弟有一位朋友,他的剑术非常高明,是个名副其实的剑术家。今日特邀他在此给诸位舞一回剑,望诸位指点指点。”刘四说着,又拍了三下手,只见一个满脸胡子的汉子,手持宝剑,步入和善堂。那面貌酷似汉初的樊哙。
那汉子一副目中无人的神色,环视一下众人,揖手说:“献丑了!”便摆开架式,舞起剑来。
这时的飞天鹤,脑海中闪出一个念头,今日之宴,不会就是“鸿门宴”吧!“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今日,我飞天鹤身边,可没有一个保护神“樊哙”,自身得小心提防才是。便暗中运气待变,脸上却显得毫不在意的样子。
刘四的脸上,却掠过一丝奸笑。
眼见崔成亮和方可行,都喝得有些醉意,可飞天鹤却仍然面不变色。刘四心下寻思:这个飞天鹤,不仅行窃手段高明,酒量也非寻常。四人喝了一坛酒,我都已有些醉意,他却毫不改色,泰然自若。
刘四笑着站了起来,走到飞天鹤的面前,说:“小弟刚才说过,我们今日一醉方休。来!再干一杯。”
就在飞天鹤举杯喝酒的一刹那,“项庄”趋身而来,一剑朝飞天鹤的背后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