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成亮闷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似睡非睡。
这些日来,他的心情时时无法平静。心想,金狮子可是价值连城,比玉蝴蝶不知贵重几倍!这个飞天鹤,真是有能耐,有本事偷了刘熙的金狮子。还有,那一面如意宝镜,可是自己亲眼见过的。
如果我也有一面如意宝镜,那该多好呀!只要把它送给周姑娘,保管她爱不释手,满心欢喜。
可是,一想到周姑娘,又让人犯愁了。自从那次在岳府见过一面,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最近,听岳府的管家说,周姑娘被人劫走了,至今下落不明。尽管岳老夫人对她甚是爱惜,无奈岳玉承死了,一个老太婆也无能为力了。尽管有心想找回她,可是,时至今日,还不知道她人在何方?
此时此刻,他也悟出了一个道理:要想得到玉蝴蝶,必须先得到倩玉姑娘的心!要想得到她,不能坐以待毙,也要主动加入寻找她的行列。假如苍天有眼,让我找到她,我一定不会再让她回岳府,要把她永远的留在自己的身边。
他想着,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自从刘四设局擒拿飞天鹤不成,好长一段时间,飞天鹤再也没有找过崔成亮了。
他找崔成亮容易,可崔成亮想找他,可就难喽——他四海漂泊,居无定所。想着飞天鹤,崔成亮不禁失声叫道:“飞天鹤!你在哪里?兄弟好想你呀!”
“我又不是女人,你想我干啥?”
多么熟悉的声音!突听梁上传来笑声,只见一个人从天而降,倾刻站在崔成亮的面前。
崔成亮好像打了针兴奋剂,从太师椅上跳了起来,高兴地说:“说曹操,曹操到。我就知道是飞天鹤。”他连忙让座,为他沏茶。又说:“这些日来,仙鹤栖息何方?怎么不来看看兄弟我呀!”
“你有你的事干,我有我的活忙。”飞天鹤接过崔成亮递过来的茶,打开茶盖,放在鼻子前闻了一闻,不禁叫道:“好香茶!”
“没有喝过吧!”
“的确没有喝过。这茶叫什么来着?”
“铁观音!”
飞天鹤“噢”的一声,说:“有听说过,就是没有喝过。这么好的茶,你家是哪里弄来的?”
“不瞒你说,这可是地方献给朝廷的贡品。家父跟茶政司很熟,私自要了一点。不是贵客,一般人我是舍不得泡的。”
“看来,你还真把我当贵客。”飞天鹤贪婪地连喝几口,半开玩笑的说:“上次在和善堂,差点被你们害死。”
“什么叫你们,你可是冤枉我了。我也不知道刘四设局要擒拿你。”崔成亮一副被冤枉的表情。
“开玩笑的。谅你也不敢!”
飞天鹤每次来找崔成亮,都是临近子时。一般情况下,人们都已经进入了梦乡。崔成亮叫醒了厨子,做两个下酒菜。说:“难得再次相见,今晚,我们兄弟俩可要一醉方休。”
“不会又是‘鸿门宴’吧!”飞天鹤开玩笑说。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飞天鹤!你怕‘鸿门宴’吗?”
“刘熙用心设下的‘鸿门宴’,你说,我飞天鹤有没有怕过?还怕你老兄的‘鸿门宴’不成。再说,老兄也没有必要设下‘鸿门宴’陷害我。我们可是远时无冤,近日无仇呀!”
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而崔成亮的嘴角却绽出一丝奸笑。
崔成亮装出一副怀疑的表情,说:“在刘四设下的‘鸿门宴’上,你承认了偷窃刘熙的金狮子和玉凤姑娘的如意宝镜。此事可当真?”
“我不是早就说过,只要我飞天鹤想要的东西,没有一样不是成了我的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