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松想了想,说:“我们何不分头行动?南方就不用考虑了。剩下三个方向,一人追一个方向。”
何为静静地喝着闷酒,吃着菜。只是听着他们的议论。这时,他终于开口了:“赵兄弟!如果真的遇上‘吉祥郎’,你一个人,有胜算的把握吗?”
“这个……”赵松有些犹豫了。
“据我所知,‘吉祥郎’名叫吴望龙,师出少林。他拜师学艺的目的,就是为了报杀父之仇。他的仇人,便是当今皇帝座下的宠臣——刘熙。
因此,据我推断,他肯定一路向北,目的地便是京城。只要我们追到京城,肯定能找到他。”
计可施点了点头,说:“何兄分析得有道理。我们就一路向北,追到京城。”
“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我们追杀不到吴望龙,或者根本找不到吴望龙。该怎么办?”赵松可是越想越多了,连退路都想到了。
何为满有把握地说:“除非他死了。否则,没有我们追杀不到的人。‘四大杀手’的名头,也不是空穴来风。怎么?赵兄弟退缩了?”
“也许是我多虑了。好了,不说了。喝酒!”
突然,从隔壁隐隐传来了女子哭啼的声音。何为感到奇怪,便叫来酒保,问:“隔壁何人在啼哭?”
“方才有个客官,不知从何处抢来一个美貌女子。那女子一路啼哭,至今未止,其声凄凉,令人伤感。”酒保如实相告。
何为又问:“那客官何方人氏?”
“据他自己说,是山西人。”
想不到,这个恶贯满盈的家伙,却动了恻隐之心。他生性爱搞恶作剧,想耍弄一下这个山西客。何为起身对二人说:“你们慢慢喝酒,何某去去便回。”
何为走进李用下榻的客店。委目四顾,在喝酒猜拳的人倒是不少。他不露声色,见客桌俱已坐满了人。其中有一桌,只坐三个人。一个是眉目俊秀的年轻人,衣冠考究,装束齐整,像个富家子弟;二人却是穿戴随便,轿夫打扮。
“这可能是山西客李用了。”
这时,正好李用对面的那桌人,离席而去。何为便在空位上坐下,面对着李用。酒保趋身而来,何为向他要了一瓶地方名酒“二沟头”,一盘下酒料。
他边吃边有意无意地对酒保说:“在下有一个相认的妹妹,正候在门外,有否空着客房相让一间?”
酒保陪笑说:“很是抱歉!小店正好空着一间客房,被对面那位山西哥儿租用了。”说着,望了对面一眼,压低声音说:“他今天抢来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准备今夜良宵,一度春风。”
何为终于证实了自己的判断。他不时瞟眼去看李用,说:“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抢劫民女,王法何容?”
李用先是一怔,寻思:“这话分明是冲着自己来的。这个究竟是哪路货色?”他不禁委目看去,却又不认识,他不会是故意找碴的吧!
这时,计可施和赵松也走了进来,赵松疑惑地问何为:“这可把我们弄糊涂了,能否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说,料你们也不知道。”何为示意他们坐下,故意大声地说:“今日早上,一伙自称是山西来的强盗,见我妹子有十二分姿色,竟胆大包天,抢夺而去。江湖上‘如意神掌手’的名头,也许有所耳闻。
如果抢了别家女子,也就算了。却抢上了我家妹子,老子岂能容得下他人胡为?如被我遇上那个胆大包天的淫贼,包他来得去不得!”
李用听在耳里,慌在心头。这下,他可坐立不安了。脸上青一块,白一块,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