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昵地叫了声“干爹”“平娘”。老两口乐得像八月里的番石榴——合不拢嘴!
从此,我便在干爹的家住下了。不久,他送我到镇上读书,读了五年。正逢乡试,我便去应考,考了第二名。后来,又参加了省试,成绩排在前十名。
我的仕途便是从里长开始的。一干就是五年。后来,被调去当知县,一干又是五年。剑陵知县出事后,上司把我调到这里来。
崔嵬夫妇认真地听着,认为崔富贵不会是在编故事。也许,说的都是实话。崔嵬说:“崔知县!我告诉你,你是逍遥镇崔家屯人,父亲叫崔清木,母亲有点残疾,有一个姐姐出嫁了。”
“您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实不相瞒,我们也是崔家屯人。只不过,我们年轻时也出去了。最近是为了寻找失散的儿子,才重回崔家屯。听从父亲说,你叫崔富贵。十八岁那一年,你说要出去拜师学艺,可一走就是二十多年,至今杳无音信。
我答应你父亲,我们在寻找儿子下落的同时,也帮他寻找崔富贵。事有凑巧,我们来到剑陵县。一打听,知道知县也叫崔富贵。我心想,虽然同名同姓者不乏其人,但同年龄也就很少了。上你家后,我一眼就看出,你和清木叔有几分相像。我就断定,你就是清木叔的儿子——崔富贵。”
“照您这么说,我可能是想去拜师学武艺,走在山路上,不慎摔下山,致使脑部轻微损伤,造成失忆。”
“可能就是这样。”玉姑点头说。
崔嵬最后说:“你父亲很想念你,你是否想回去看看他?”说着,举目望着他。
崔富贵叹息说:“步入官场,身不由己。不是说走就可以随便离岗的。不过,我既然知道了失忆前的事,我一定会回家乡看望父母的。玉龙叔!谢谢您告诉我这一切。”
“这孩子,还算有点良心。”玉姑插话说。
“既然如此,”崔嵬说,“我们就不打扰你了,我们还得去找我们的孩子。但愿你荣归故里,早日成行。”
离开崔富贵的家,两夫妻又踏上寻子之路……
可是,崔嵬夫妇前脚刚走,便有人告到多尔衮那里了。原来,多尔衮似乎对崔富贵不放心,便派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事隔多日,多尔衮找上门来了。
崔富贵开门见山地问:“王爷!大驾光临,是不是有什么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
“有什么事,王爷尽管吩咐。”
多尔衮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这犀利的眼光,让人不寒而栗。说:“前几天,什么人来找过你?”
“没有啊!”崔富贵随口说。
“你好好想一想,想好了再回答。”
崔富贵皱了一下眉头,除了玉龙叔夫妇来过,并没有其他人。这个多尔衮,不会怀疑我和他们有什么密谋吧!说:“除了从老家来的玉龙叔,并没有其他人。”
“有几个人?”多尔衮步步紧逼。
“就我玉龙叔夫妇。”崔富贵如实回答。
“他们找你有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她告诉我,我爹娘想我了,叫我抽空回去看看他们。我说,人在官场,身不由己,现在走不开,以后有空再说吧!”
“他们是干什么的?”
“这个嘛!”崔富贵摇了摇头说,“我还真不清楚。不过,他告诉我,他们是在寻找失散的儿子。”
多尔衮问了一阵子,也没有问出可疑的信息,只得说:“没事了!不过,我得提醒你,多事之秋,少与外人接触。”
“好的,谨遵王爷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