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女子训练营,吴望龙无心他事,带着两个女粉丝,风风火火地来到岳府。
守门家奴一看,大吃一惊,慌忙报与岳老夫人:“老夫人,不好啦!那个砍断大少爷手臂的人,又来了。怎么办?”
岳老夫人一听,也是吃惊不小。心想,吴公子已经以手代命,惩罚了继儿,今天又来干什么?不会是还没有解恨,又来找碴?看他做事如此光明磊落,恩怨分明,不像是那种人。别想太多了,见见再说。
岳老夫人在丫寰的搀扶下,走到府大门。恰巧,吴望龙也来到这里。他一眼看到是老夫人,连忙行礼:“老夫人!又想打搅您了。”
“又有什么事吗?”老夫人不冷不热地问。
“是这样的,”吴望龙说出了找上门来的原因,“听说您曾经收留了一个义女,名叫周倩玉。有这回事吗?”
“是啊!怎么啦?”老夫人瞪着大眼睛问。
“如今她人在哪里?”
老夫人并没有告诉他人在哪里,为了慎重考虑,她反问说:“别急!你先告诉我,你找她干什么?难道你们认识?”
吴望龙微笑了一下,一脸歉意地说:“您看,我一激动,便忘了告诉您。这个周倩玉,是不是大同府丰泽县人?”
“是啊!你像是在查户口。”
“老夫人!我没有那个闲工夫,也没有那个权力。她既然是大同府人,那就对了。”
“什么对呀错呀!能不能说明白一些?”
“她是我苦苦寻找的未婚妻。当年,我爹在直隶当巡按的时候,就给我订下的婚事。周倩玉的父亲,名叫周彦博,是家父的好友。家父还特意打造一双玉蝴蝶,作为定情信物。雌的是‘如意’玉蝴蝶,由周姑娘收藏;雄的是‘吉祥’玉蝴蝶,由我收藏。”说着,从怀中拿出玉蝴蝶给老夫人看。
老夫人接过一看,不禁啧啧称赞,说它造工精细,有巧夺天工之妙。可是,她又一想,说:“不对,自从倩玉姑娘走进岳府,从来没有听她说起玉蝴蝶的故事。”
“我家遭受奸贼的陷害,一家二十余口人,尽丧命于断魂岭。当时,她们以为我也无法幸免,便把这份爱,深深地埋在心里。如果讲出来,更加勾起伤心的往事。所以,她有可能把它作为秘密,隐藏在心里,从不对外人讲。”
老夫人听说,点了点头。说:“有这种可能。假如她真是你的未婚妻,可如今,她已经结婚了,现在怀了身孕。”
“如果是这样,我不会怪她。能不能告诉我,她夫君叫什么名字?”
老夫人说:“他叫王景隆,南京府人。他爹以前在朝中为官,叫王思竹。早就辞官归里,如今,赋闲在家。”
“王景隆!”吴望龙闻言,吃惊不小。
“难道你们认识?”老夫人更是疑惑不解地问。
“我们何止认识。我们还是拜把子兄弟。当年,我从他家出走,离开了京城,便踏上拜师学艺的道路。从此,我们也断了音讯,没有联系。最近,我才从朋友的口中,知道他当了知县。”
“原来是这样。那也怪不得王公子。老天爷对你们开了一场大大的玩笑。你的拜把子兄弟,娶走了你的未婚妻。而你还蒙在鼓里,苦苦的寻找。”
吴望龙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人生就是如此!老夫人,他们如今在哪里?我想亲眼看一看,亲口问一问,才能死了这条心。”
“洪同县。”老夫人说。
“谢谢老夫人,望龙告辞了。”
离开岳府,吴望龙准备亲往洪同县,看个究竟,问个清楚。自从有了周倩玉的消息,他的心情高兴不起来,反而更加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