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的夜啊,静悄悄,月亮把门口轻轻地照。年轻的公主,莲步摇啊摇,美丽的白兔,上蹿又下跳……
“侯爷,您睡下了么?殿下熬了茶,特意给您送过来。”
如果人睡着了还能说话,鱼恩会毫不犹豫的回一句,老子睡着了。可惜,人睡着了不能说话,屋里那个忙忙碌碌的身影也显然不可能帮他说谎。
可怜的某人刚吃上热乎饭,就不得不起身迎接公主殿下。
“臣鱼恩,恭迎殿下。”
“驸马劳苦功高,该是本宫给驸马见礼才是。”
本来都是很正常的客套话,可是不知道为啥,鱼恩总感觉气氛有些不对。也不知道是怕伺候自己吃饭的下人误会,还是公主殿下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他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人都说客随主便,可是建立在平等的主客关系下。要是客大欺主的话,那就是主随客变了。
朗宁公主显然没有作为客人的觉悟,一进屋就急不可耐的坐到鱼恩的案边,并且很随意的说道:“本宫还未用膳,坐在驸马这里吃一口,想来驸马不会介意吧!”
如果是两人独处,鱼恩会毫不犹豫的拒绝。可是这里人太多,鱼恩怎么也要表现得谦卑一点,把皇家的面子给的足足的。只能做个千恩万谢,痛哭流涕的模样,咬牙切齿的说:“臣惶恐惶恐!”
人家才不管他是真惶恐还是假惶恐,反正你不敢我走我就呆在这。也不知道她是来送茶的还是来吃饭的,这边刚坐下,那边内使就熟练的把鱼恩的案抬走,换上带来的几案,摆上自备的吃食。
在鱼恩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仅仅几个呼吸的功夫,一个人的晚餐就变成了两个人的,在配合上红红灯火,妥妥的烛光晚宴。
驸马爷也不客气,既然你来恶心我,我也不能让你好受。瞬间就用手抚了抚头冠,再把桌上的吃食挪一挪,弄成一个很难看的造型,然后开始毫无形象的狼吞虎咽。
然而让他有些没料到的是,往日无往而不利的绝招,今天似乎不太好使。对方只是自顾自的吃东西,一眼都没有看向自己。倒是自己因为吃的太快,噎得够呛。还好彩蝶懂事儿,急忙添了几口茶,这才让他好受些。
也不知道是屋里太热,还是唐朝的煮茶加了什么大补的东西,没多时鱼恩就感觉燥热难耐,只能敞开衣襟好让自己凉快些。
人一热就容易口渴,没什么比一口热茶更解渴的东西了。所以鱼恩陷入一个死循环,喝茶,热的发狂,口渴,喝茶,直到神情恍惚,一柱擎天。
眼看着鱼恩已经入套,内使急忙给朗宁公主添了一杯茶,然后躬身说:“殿下,老奴告退!”
……
马克思说过一句话,金银天然不是货币,但货币天然是金银。
无论东方还是西方,无论文明古国还是未开化蛮荒,只要是有人生活的地方,大家都会自动把金子当成硬通货。
就在所有人都把金子当成珍惜货币的时候,有人开发出它的另一种用途,作为治疗阳痿的春『药』,这个人就是鱼恩的父亲。
他煮黄金,服一刀圭,不只治好了李愬的阳痿,敲开自己仕途的大门,也给人世间留下一种最昂贵,最强力的春『药』。
如果郑注在天有灵,看到自己的儿子吃下自己配的春『药』,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是一笑置之,还是告诉儿子,这个『药』不能吃,太伤身。强壮如牛的李愬,只吃三年就一命呜呼了。
或许他啥也不会说,只会笑盈盈的看着儿子,看着他七进七出,看着他金枪不倒,看着他一夜春分拂面,看着她两瓣桃花嫣红,看着几度风雨吹鸾凤,留得欢喜在人间。
……
对于很久没有女人的男人来说,搂着女人睡觉很舒服的事情,就像是抱着一个温度适中的热水袋,总是能给你最适宜的温度;也像是抱着一个软软的枕头,肉体的触『摸』给你舒适感,怀里也不再是空落落的。
丢失许久的感觉,让鱼恩潜意识里贪婪的享受,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就换了四五个睡姿,仿佛是要寻找更多的享受。
鱼恩倒是无所谓,可是他这些动作把朗宁公主折腾的够呛,双股之间的疼痛感,随着每次姿势的变换都会增强几分。又换了个勾勾搭搭的睡姿后,她终于受不了了,疼痛成功把她昏睡的意识唤醒。
醒来先是一惊,下意识的就要抬腿踹这个登徒子。可惜她失败了,腿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因为太疼还是因为鱼恩抱的太紧。
直到这时她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偷偷看两眼那个贪婪的脸庞,努力安抚着心里『乱』撞的小鹿,感受着越来越热的体温,红着脸闭上那个羞答答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