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国子监下有六学,国子学,太学,四门学,律学,书学和算学。这六门学科又独自占有一馆,所以又合称六馆,因此唐朝国子监又有六馆的别称。
其中,国子学,太学,四门学这三门学科,大同小异讲的都是儒家经典,春秋三传之类的大中小经。这其中有必修又有选修,大经必修一,中经和小经选修一,此外还有选修的孝经之类书籍。
而书学讲的则是石经,说文解字,字林这三本书。
律学学习的则是以唐六典,唐会要,唐律疏议为主讲,在配合以书文格式。
至于算学,学的是九章算术、海岛算经、孙子算经、五曹算经、张邱建算经、夏候阳算经、周髀算经、五经算术,这一系列故人的数学成就与经典题目。
本来国子监只有这六馆,然而自从唐武宗决定让鱼恩来教书后,就多出来个第七馆。他大笔一挥,在国子监一处角落里给鱼恩划出一间教室,并且将这里定为独立的一科。
唐武宗想的很周到,甚至连名字都帮鱼恩想好了,准备叫哈工大学。从这个名字里就不难看出,他就是想让鱼恩传授那本哈工大上面的知识。
可是鱼恩却十分罕见的坚决反对唐武宗这种一言堂的行为,非要给自己的学科命名为科学。在皇帝老大不高兴的表情中,他只能用哈工大只是科学之一来糊弄过去。
不仅如此,鱼恩还坚持将科学定为选修科,六馆的任何学子都可以凭借自愿来学习。对于他的这个想法,唐武宗并没有反对。因为现在现在并不是从各州府选拔学子的时候,所以鱼恩的科学并不能直接招纳学子。
用选修的方式既可以避免无人可教的尴尬,又能把尽可能多的国子监学子纳入鱼恩门生的范围内,这对于皇帝来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当然这其中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鱼恩没有说,也不会去说,那就是选修课是在下午上课,他这个懒虫可以不用起早。
对于鱼恩来授课,还有个人表现的比唐武宗还要积极,这个人就是国子监祭酒柳公权。
他虽然因为杞王站在了皇帝和鱼恩的对立面,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对鱼恩那些知识的肯定,还有对那本神秘哈工大的向往。如果不是鱼恩婉拒,他甚至想让所有的学子都来听鱼恩的课。
可惜往往事与愿违,也许是鱼恩的名头还不够响亮,也许人们对于新增的第七馆并不看好,总之他来上课的第一天,现实就是独自一人面对空荡荡的教室。
就在鱼恩以为今天没人来听课,准备潇洒的下班之时,他最忠实的学生来了。
只见窦学礼一脸匆忙的闯进教室,看见鱼恩后急忙慌乱的行礼,然后歉声说:“对不起老师,入学手续有些麻烦,所以来晚了。”
看着这个恭恭敬敬的学生,鱼恩一边笑着点头,一边戏愚的问:“花了多少钱?”
窦学礼先是一愣,随后满脸尴尬的回答:“窦家为国子监捐献过不少经书,家祖和柳祭酒也算有些交情,再加上我是您的学生,柳祭酒就破例给我办了入学手续。”
“也就是说,你现在就是科学的学子了?老子本来可以轻轻松松拿俸的好事儿,就因为你泡汤了?”
说的人一脸老大不高兴,听的人先是一脸尴尬,随后慌忙的回答:“学生只是想听老师授课,如果老师不方便,改日也行。”
“那就改日。”
回答的很干脆,丝毫不拖沓,也没有任何的客套。然而就在鱼恩想要离去的时候,一大堆人的到来,把他死死地钉在了教室里。
为首的老者一看见鱼恩,马上拱手一礼:“老朽听闻鱼司业前来授课,特意领算学馆的学子来听课,还请司业不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