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如今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宁逸不免思考被西和帝得知可怎么办。
宁逸看向张侍郎,“若是父皇得知此事,还是要张大人随我一同面圣。”
张侍郎躬身,“王爷放心。”
……
次日早朝,西和帝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斥责了宁逸。
这还不是因为宁逸与教坊司乐伎的事情,而是宁逸将吏部的差事做得一团糟。
自从宁陟接了礼部的差事,倒是每日都会前来上早朝。
听到西和帝训斥宁逸,宁陟并不会觉得奇怪。
父皇若是知道老五的其他荒唐事,怕是连吏部的差事都会收走。
西和帝发了一通火,宁逸只好埋着头,忍受着这么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他身为王爷的尊严,实在是被搅得细碎。
宁逸正准备认下过错,西和帝话锋一转,开始斥责最近传言的关于教坊司乐伎的事情。
宁逸这下不能认了,这件事本就不是他的错,凭什么让他来认?
“父皇,这件事实乃误会。”宁逸态度恭谨道。
“哦?”西和帝冷哼一声,“难道你跟那个乐伎没关系?”
此话问出来,西和帝心里还是抱有一丝幻想,他也希望宁逸跟阿彩没关系。
宁逸摇头,“虽说儿臣确实与阿彩有染,但却是与她两相情愿,绝无强迫一说啊。”
“若是两相情愿,那个乐伎为何又会闹到官府去?”
“儿臣是被她所算计,不过这件事,儿臣还有人证。”
宁逸将目光投向吏部张侍郎。
张侍郎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来。
西和帝看着张侍郎问:“那你说说,这件事情真的如五王爷所说吗?”
宁逸满是自信的看向张侍郎,却见昨日还对着他卑躬屈膝的张侍郎,今日仿佛变了一个人。
张侍郎神情满是犹豫,但旁人一看便知,他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宁逸有些慌了,“张大人,你昨日可是已经跟本王说过,会为本王作证。”
张侍郎垂着头,“昨日是迫于王爷的身份,所以下官才不得不答应下来。如今当着圣上的面,下官实在是说不出违心的话。”
张侍郎这一招算是阴狠,既没有明说宁逸真的是强迫阿彩,但却也已经将宁逸给锤得死死的。
宁逸瞪大了双眼,他哪里会想到跟随在身边多年的张侍郎,会在这种情况下背叛他。
宁逸怒不可遏,当即就想走过去揍张侍郎,被西和帝及时派人拦住。
西和帝拧了拧发胀的眉心,看着先前温和的宁逸成了这副模样,不免有些心痛。
宁逸暂存的一丝理智将他拉了回来。
他对着张侍郎质问:“所以你和阿彩,都是大王爷的人?”
无辜躺枪的宁邀浑身一紧,说张侍郎是他的人也就算了,教坊司乐伎是什么鬼?
他可还想好好活着呢,不然家里的母老虎若是知道,还不是要生吞活剥了他。
“父皇明鉴,儿臣绝不可能跟教坊司的人有染。至于这位张大人——儿臣连他的名字都不知晓。”宁邀连忙解释。
宁逸满脸冷笑,这么说起来,张侍郎叫什么,他也并不知晓。
所以他这是被这么个人给算计了?
他又怎么可能会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