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宁陟所能想到的唯一方法,就是等到他争得这皇位之后,再想法子为宁儿脱身。
不过这法子,时间跨度未免太长了些。
赵霓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宁陟见赵霓情绪低落,当即说出另一件赵霓可能会感兴趣的事情,以此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赵姑娘这几日没去女学,应该没听说过上官掌馔和司马夫子的事情。”
“哥……”赵霓用帕子擦了擦手,不慌不忙地改口,“上官大哥什么事?”
宁陟挤出笑容,刻意让自己表现得温和可亲,“据闻女学的司马夫子中意上官掌馔,整日到掌馔厅围堵,使得上官掌馔心力交瘁。”
赵霓听后抿嘴一笑,露出两颗漂亮的梨涡,“竟还有这样的事情。”
她所感慨的并不是司马夫子喜欢哥哥的事情,而是司马夫子对哥哥的穷追猛打。
这么看来司马夫子还真的不是一般人。
宁陟见到赵霓这笑容,心中欢喜的很。
“可不是吗,先前还想着上官掌馔情路坎坷,没想到这么快就遇到了对他心仪的司马夫子。”
“上官大哥现如今对司马夫子的态度如何?”赵霓随意问起。
“上官掌馔似乎对司马夫子并没有什么心思。”
“是吗?”赵霓微微摇头,这种事情她还真的不应该问一个府上连女眷都没有的王爷。
看来明日她还是要去一趟女学,好好观察一下如今的形势。
哥哥的婚姻大事,乃是她现如今最为关心的事情。
宁陟望着赵霓,总觉得她的眼神中飘过一丝对他的嫌弃。
难道这又是错觉?
“还有一件事,赵姑娘应该会感兴趣。”
“什么?”赵霓忽而抬头,一双明眸对上宁陟深邃的双眼。
“吕樱桃回到家乡后,发现有了身孕。”
“孩子是那个盐商的?”
宁陟微一点头,“起初吕家的长辈问过她许多次,她也不肯说。直到吕家人准备给上官大哥写信,吕樱桃才说这孩子不是上官大哥的。吕家为了声誉,趁着孩子还小,便将吕樱桃许给了乡下的一位杀猪匠。”
赵霓听后,半丝唏嘘也无,反倒是同情这位杀猪匠。
他做错了什么,要娶这样的女子为妻。
不过想到吕家也算是富庶,定会给杀猪匠不少银子作为补偿。
“可有那位盐商的消息?”
宁陟心中惊喜,还好他将这些都查清楚了,如今也好借机跟赵姑娘多说几句话。
“那位盐商先前是凭借着妻子家中的势力起家,这些年赚了银子,开始忘了本,但却不敢当着妻子的面胡来。于是便来到了京城,以做生意为名勾搭女子。盐商一直担心他胡来的事情被家中的妻子得知,所以找的都是已经成婚的妇人。这样二人都不想让外人知晓,反倒是有利于隐藏。”
“所以吕樱桃并不是唯一一个?”
赵霓冷然一笑,吕樱桃先前定是觉得这盐商宠她护她,怕是也没有猜到过此人是在玩弄于她。
吕樱桃以为自己是唯一,没想到却只是其中之一。
“不错,这位盐商回到家中时,妻子已经得知京城的事情,便将他扫地出门。据说是除了身上的里衣,什么都没给他留下。”
赵霓觉得大快人心,险些抚掌大笑,“还真的是咎由自取。”
伤害哥哥的人,总算是付出了应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