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陡然,控制不住。
古幸川看着谢若瞳的模样,直接转了身。
也让身后跟着来救她的人,全部都退出了房间。
“若瞳,我来晚了。”古幸川隐忍着怒火,道歉。
收到谢若瞳的纸条,上面写着,“秦书扬在观音庙,救我。谢若瞳。”
他就带着人手来找谢若瞳。
来的时候,观音庙已没了秦书扬和谢若瞳的踪迹,他便立马通知了暗格,让他们迅速查找谢若瞳,好在就在浔城,暗格的眼线强大,半柱香时间便找到了谢若瞳被秦书扬带到的一个秦家荒废的偏院。
看到谢若瞳被秦书扬欺负。
他真想直接杀了秦书扬泄愤。
“没有。”谢若瞳说。
一点都没晚。
她还好。
秦书扬还什么都没有做。
“幸川,你来帮我解绑一下。”谢若瞳把眼泪咽下了。
杀手,其实不哭。
刚刚的眼眶模糊,只会是一瞬的事情。
古幸川手指微动。
谢若瞳现在衣不遮体。
他一转头便会一目了然。
“没关系。”谢若瞳似乎也看出来了古幸川的犹豫,“一会儿,我担心其他人会来。”
古幸川点头。
转头那一刻,确实闭着眼睛的。
谢若瞳笑了一下。
心里,是真的感觉到了温暖。
那种。
被人保护被人呵护的感觉。
“你告诉我怎么走。”古幸川说。
“好。”谢若瞳点头,“你现在往前走两步,然后往左转,走两步,接着前走两步,往右转,再走两步。”
古幸川按照谢若瞳的指示。
睁开眼睛时。
就已经到了谢若瞳的后面的大柱子面前。
柱子上有粗麻绳帮着谢若瞳。
古幸川用匕首割断了。
一割断。
谢若瞳就得到了自由。
得到自由那一刻。
谢若瞳就在整理自己的衣服。
衣服终究被秦书扬撕得太烂。
就在谢若瞳有些为难时,一间男士外衫递到了谢若瞳的面前。
谢若瞳转眸。
古幸川背对着她,“先穿我的。”
“谢谢。”
谢若瞳没有拒绝。
她把古幸川的衣服裹在了自己身上。
因为很大,所以可以包住她的身体不被曝光。
身上还有。
古幸川的温度。
莫名的安全感。
古幸川看谢若瞳穿好之后,才回头,“走吧。”
“等等。”谢若瞳叫住古幸川。
古幸川顿足。
他以为,谢若瞳此刻应该不想留在这里。
“你的匕首借我一下。”谢若瞳说。
古幸川没问原因,把匕首直接给了谢若瞳。
谢若瞳眼眸一紧。
匕首在谢若瞳的手上,可谓出神入化。
在古幸川还未反应过来之时。
只听一声惨烈的大叫声。
眼前鲜血四溅。
下一刻,男人又被谢若瞳一掌击晕。
“以绝后患。”谢若瞳解释。
哪怕,秦书扬下身都是血,也毫无所动。
这一刻古幸川似乎才想起,谢若瞳是个杀手。
曾经排行第一的冷血杀手。
到底是什么,磨灭了她的锐气!
谢若瞳阉割了秦书扬之后,和古幸川离开了。
之所以没选择直接杀了秦书扬,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秦书扬一死,秦家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追查到底,她甚至怀疑谢芮霖可能握有证据,她便要以命抵命,也不想因此牵连到了古幸川。
而秦书扬不死,哪怕秦书扬告诉秦家是她做的,秦家也不敢去追究,毕竟是秦书扬想要玷污她才会如此,追究起来,他们秦家也得不到好处,何况现在还是秦君笙的关键时期,只能忍下这口气。
所以。
阉了秦书扬,是最好的选择。
一来对秦书扬的报复。
没有了男性尊严,对任何男人的打击都是毁灭性的。
二来,秦书扬没有了功能。
她也不用再担心,谢芮霖会和秦书扬一起来联合算计她。
彻底绝了后患。
谢若瞳是直接跟着古幸川去的古医馆。
古幸川差人去买了女装。
谢若瞳换好之后,就打算离开。
“你身上的伤……”古幸川是正人君子,所以难免会有些羞涩,“这里有些药膏,记得多擦拭。”
想来也是看到她身体被秦书扬弄得有些惨不忍睹。
“谢谢。”谢若瞳从古幸川手上拿过那盒药膏。
谢若瞳看着古幸川有些微红的脸颊。
大抵是因为她刚刚的身体被他看过一丝,所以他会不好意思。
她眼眸微动。
蓦然,两个人四目相对。
就这么。
突然彼此看着彼此。
好像和平时,有些不同。
“原来,真的在这里。”身后,突然想起一起熟悉的男性嗓音。
谢若瞳身体微顿。
她转身,看着宋砚青。
看着宋砚青带着家丁,出现在了古医馆的后花园。
整个人都带着讽刺。
谢若瞳喉咙微动。
没有解释。
古幸川看着宋砚青,脸色也冷了下来。
“陪和母亲去寺庙,转眼就不见了。还以为你发生了什么意外,出动了全家人都在找你。结果……”宋砚青上下打量了一番古幸川,“你在这里。”
“我找古公子来拿点药。”谢若瞳随便找了一个理由。
“拿药?”宋砚青冷笑,“拿药不是应该在外面?!”
谢若瞳有些不知道怎么解释。
“还是说,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病,只能古馆长亲自医治。”口吻不仅讽刺,还带着,羞辱。
谢若瞳不想解释了。
也不想古幸川被宋砚青这般冤枉。
她觉得。
这个世界上要说最好的人,最好的男人。
唯有,古幸川。
他不应该遭受到外界任何不怀好意的攻击。
“已经没什么了,可以走了。”谢若瞳直接就要离开。
很多事情。
她和宋砚青的事情,她也不想让古幸川看到。
有什么。
他们回去再说。
“走?!”宋砚青一把拉住谢若瞳的手腕。
谢若瞳的手腕因为被秦书扬捆绑。
此刻青肿一片!
被宋砚亲这么死死拽住,锥心的痛。
“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这般不堪羞辱的就要离开。”宋砚青冷讽。
“我和古公子,清清白白。”谢若瞳对视着宋砚青,脸色凛然。
口吻却似乎隐藏着一丝怒气。
那是这么久,谢若瞳面对他时,从未有过的情绪。
所以。
是在维护古幸川了。
宋砚青眼眸再次看向古幸川。
一身白衣。
风度翩翩。
俊朗儒雅。
宋砚青眼底的愤怒越来越明显。
“我和若瞳确实清清白白。”古幸川挺直背脊,“我自有心悦之人。宋状元如若不信,可细查,以宋状元的能耐,并不难查到我心悦之人是谁。”
宋砚青眼眸一紧。
这一刻古幸川的坦荡,让他觉得他在无理取闹。
“但如果宋状元真的对若瞳无情,我也可以,照顾若瞳一辈子。”古幸川一字一顿,仿若在给予承诺。
宋砚青隐忍着的怒火。
让他握着谢若瞳的手越来越用力。
“大泫国首富的儿子,宸王殿下的幕僚亲信,甘愿娶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
“一个人干不干净,不是看身体,而是看灵魂。”古幸川道,“灵魂肮脏了,才是真的脏!”
宋砚青被古幸川讽刺得厉害。
“在我看来,若瞳的灵魂,比谁都干净。”古幸川丢下一句话,转身便直接走了,“不送。”
宋砚青就这么看着古幸川在他眼前消失。
他转眸看着谢若瞳。
谢若瞳也这么对视着她,
两个人四目相对。
谢若瞳直接撇开了视线。
宋砚青心里,突然窜出一股怒火。
甚至比刚刚被古幸川讽刺更甚。
他亲眼看到谢若瞳和古幸川对视的眼神,那般情深意长。
看他。
连多看一眼,都觉得多余吗?!
宋砚青猛的一下放开了谢若瞳的手腕。
多年的教养,也不可能在外当众发火。
只是,隐忍着怒气,丢下谢若瞳离开了。
谢若瞳看着宋砚青愤怒的背影。
也只是,默默的跟上了他的脚步。
宋砚青今日的情绪,恍若有些异常。
但她心里此刻想的却是,古幸川。
想起刚刚那一瞬,她和古幸川四目相对……也是因为彼此的眼神,让他们似乎更加坦然。
在古幸川的眼神里,对她没有爱意。
在她的眼神里,也没有。
所以,刚刚古幸川对宋砚青说的话,只是替她打抱不平,并无其他。
古幸川喜欢的人终究只有,叶栖迟。
------题外话------
唉(﹏)
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