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多了,老板娘反而不太相信,毕竟这耳听为虚,眼见才实。
现在她看到了,顿时被周幼仪身上的气质所折服。
“夫人,您若是真的想买的话,日后我给您价格少一些,就凭夫人不用我在这里辛苦呆着,我也要给夫人一个人情价。”
老板娘看着周幼仪说道。
周幼仪淡然笑着,她看的出来,眼前这位老板娘,在调制胭脂的手艺上比起这城里胭脂铺的艺人要更精湛一些。
“不知您如何称呼?”
周幼仪从老板娘手里接过一袋子的胭脂问道。
“别人都叫我兰姑,夫人您也这么叫我吧。”
兰姑回答道。
告别兰姑后,周幼仪就带着这些胭脂回了布庄。
宁儿一直不解这些胭脂要做何用,直到看到周幼仪将胭脂放在布庄前面的台子上,她顿时明白了,周幼仪是要将胭脂和布料一起搭配卖出。
这倒是新鲜,这来买布料的也大都是女人。
女人爱美,本是天性。
周幼仪这一招倒是给布庄拉了不少的回头率,生意又再次回到了从前。
而此刻的杏花街布庄里,后厅最秘密的一间房间里,胡明钊看着眼前掌柜季永昌,脸色阴沉,他想不明白,布庄开了几天生意挺稳定,光是这五天的收益就能超过凌烟楼七八天的利润。
胡明钊只是后悔自己没有早早开布庄,他是一直欣赏周幼仪,可现在,再欣赏也改变不了他要成为胡家最无能的少爷。
自从胡明延掌管了凌烟楼之后,他就没有了其他收入来源,只能开了这家布庄。对外宣称,这家布庄的老板是季永昌,并非自己。
只是若是有人深入调查的话,就会发现,季永昌并非是真正老板。
“二少爷,您难道不知,那个沈夫人搞了一招买布料送胭脂的事情吗?而且她的胭脂极为少见,我只是听几个女客人说过,那个胭脂配上布料,甚至精美。”
“还有这样的事情?”
胡明钊眸子一冷,他倒是忽略了周幼仪在对于女人心思这件事情上的细腻。
“既然她们送胭脂,那我们就用皂基,这衣服总归是要洗的吧,我不信,这还不能吸引客人。”
更何况,这皂基比起胭脂来更要便宜一些。
季永昌想说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一连三天,买布料送皂基的法子奏效并不多。
在对于女人买东西的心理上,胡明钊到底是输了。
傍晚时分,周幼仪布庄里,兰姑带来了七十瓶胭脂,这在以往,已经是她要做好几天的量了。可现在,周幼仪店里的生意好起来,兰姑这胭脂也有了用武之地。
“兰姑辛苦了,要不您歇几天?”
这几天里,兰姑每天能够在傍晚的时候送来七十瓶胭脂,好在这些天都是晴天,风干物燥,这花汁晒干快,才能加快这做胭脂的速度。
兰姑摇头,她本是因为在家乡里活不下去,这才来到这里,眼下有这么好的挣钱机会,她说什么也不愿意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