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说什么。”
“谢谢。”
周兴邦声音很小,这次说什么都不能让周幼仪听见。
尽管身边有着各种商贩在做生意,可周幼仪还是能够听见他刚刚说出口那个姐。
“这赌债还了,你日后有什么计划?”
周幼仪对这个弟弟说不上多喜欢,但也知道他的本性并不坏,只是这么多年被重男轻女的周文昌给惯坏了,因此才会这般的羁傲任性。
周兴邦摇头,他能有什么计划,这周府剩下的唯一一家布庄生意也不好,只有些近邻知道这是周幼仪的亲爹开的,但大家都不顾路途遥远,也要跑到周幼仪的布庄离去买布料。
明明布料根本就没有本质性的区别,可周幼仪的布料因为客源大,价格反而更实惠些,而周文昌的布庄因为客源渐渐稀少,这来一个客人,这布料的价格反而贵了不少。
久而久之,周文昌的布庄也只能宣布破产。
“要不然,你去训练营?”
这正是昨晚周幼仪和沈澈说的事情,这周兴邦这样混日子下去,她实在是不忍心。
沈澈答应,只要周兴邦自己答应,他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毕竟训练营是个出苦头的地方,周兴邦是个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孩子,他要是能够吃下这些苦,只怕也没有什么难事。
周兴邦看着周幼仪,他没有想到周幼仪竟然还为他的后路打算好了。
“周少爷,您还愣着干什么,到底愿不愿意去啊?”
苏樱儿看着周兴邦,知道周幼仪心善,她原本也是想着周幼仪都已经和周家断绝关系这么多年了,怎么还突然间帮他还了赌债,还要带着周幼仪去沈澈的训练营。
可现在,她算是想明白了,宽恕一个人,原本原谅一个人要难的多。
毕竟宽恕这个事情,先要宽的是自己。
“我真的可以吗?”
周兴邦不可置信。
“为什么不可以,难道你还要在周府继续呆着,要是这样的话,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你高兴就好。”
周幼仪看着他,转身就要离开,可周兴邦哪里愿意让她走,三步并两步的跑到了她的跟前,“我愿意,姐,我愿意去姐夫的训练营。”
周幼仪对于周兴邦这样的变现并不惊讶,不过他要是能够一声不吭的在训练营里呆上一个月,到时候她才会有些惊讶。
只是周幼仪没想到,这一个月里,周兴邦还真的是什么苦都没有喊出口。
沈澈回到沈府里,和周幼仪说起周兴邦在训练营里的表现,倒是很是惊讶。
“夫人,你可知道,周少爷他现在在我的训练营里很受到其他老兵的关心,看得出来,周少爷也是一个不可多得人才,以前可真的是被埋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