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叫念怜儿。”在展白的鼓励下,念怜儿终于弱弱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还望前辈原谅。怜儿她出生之时,因为受了奸人所害,天生就看不到东西。而岳丈大人也没有传授玄修之法,加之足不出户,所以,性子上有些腼腆。”展白这话看似解释,但听在每一个人的耳中,却是有着不同的味道。
“好了,闲话就不说了,前辈此来不知为何?”展白不愿再虚以委蛇下去,直截了当道。
“当然是为了……”青衣老者还未说完,却被展白伸手打断。
“还望前辈见谅,在此之前,晚辈需要处理一些其他的事情。”展白开口说道,目光缓缓的投向了那十八个被夹在中间正进退两难的地痞身上。
“哼,小子,最好收起你那份小心思,以为刚才说了那些话,就能博得师尊的同情,从而让你为所欲为么?”沉默了良久的青玉子终于开口了。
从一开始,他对展白就表现出了十足的敌意。
当然,至于其中的缘由,展白用脚趾头都想得到,说不得这十八个地痞,就极有可能受了他的指使,来此闹事的。
“阁下三番两次阻我对付这十八个地痞,却有不知是何原因。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连接镇虽然规矩颇多,可那都是针对外门弟子的。对于生活在这里的凡俗之人,可是没有一条戒律予以规范吧?”展白冷笑的望着那青玉子。
“巧言舌簧,连接镇确实不限凡俗之人的争执,但你却非凡俗之人。再者说,若是平时,也还罢了,可现在,在师尊面前,竟然还欲行凶,莫不是不将我青衣门看在眼里么?”青玉子也不是省油的灯。
“行凶?好一个行凶,阁下这指鹿为马的本事,也是让在下醉了。看看这十八位壮士,再看看我们,一个瘫子,一个瞎子,即便你们没有看到前因后果也能辨明是非吧。我确实不是凡俗之人,可刚才的出手,你们可见我用了一点玄修的本领了么?”展白冷笑连连,若要打嘴仗,他还真的从未怕过谁。
“哼,不管你如何说,我若是不同意呢。”青玉子面色铁青,这是打算要来硬的了。
这十八个凡俗之人,自然不看在他的眼里,原本是死是活,他根本就不在意。但现在就不一样了,今日若不能保得这十八个人的周全,那么事情一旦传扬出去,自己还有什么颜面,更重要的是,日后还有什么人愿为自己效命。
“好了,都不要吵了。”就在两人争执不下时,青衣老者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其间甚至还瞪了青玉子一眼。
这个他颇为看重的弟子,今天的表现实在是让他太失望了,平时使些小性子也就罢了,可现在,他难道没有看到有外人在么。
家丑不可外扬,这青玉子不嫌丢人,他还要这张老脸呢。
“此事待会再议。后生,老夫且再问你,你可姓展名白?”青衣老者话音一转,对展白问道。
“师尊,不用说了,此人正是展白。”依然没等展白开口,青衣老者身后另外一青衣男子开口了。
“司南,呵呵,别来无恙啊。没想到你机缘倒是不错,十几年没见,你竟是已经成了青衣门的内门弟子。”展白转脸望去,第一次在人前露出了笑容,刚才他所看到的熟人,自然就是司南了。
只是让展白奇怪的是,当初自己是以赵铭传的面目示人,而司南自从激活了唯情花命格之后,就消失无踪了,按理说,他根本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真正面目,可现在又是如何认出来的呢?
不过,此时显然不适合发问,展白只能将这重疑问藏在心里,留待日后,单独问问这司南了。
“哦,司南,你认得这位展、展公子?”青衣老者大奇。
“禀师尊,不仅认识,而且徒儿这唯情花心,算是拜他所赐了。”十多年过去了,司南的形貌竟没有一丝的改变,但气质却有天壤之别,微笑之处,尽显高手气度。
“话虽如此,但此事牵扯颇为重大,老夫还是想听展公子亲口承认。”青衣老者再次将目光转到展白的身上。
“晚辈确实姓展名白。”展白满足了青衣老者的请求。
“我儿!!!你果然还活着。”
一声凄厉的哭诉陡然响起,让人听了,心都不自觉的纠结在了一起。
循声望去,这哭诉之声赫然来自那衣着华丽气质雍容的遮面女子。
在这女子发出哭声的同时,展白浑身一颤,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顿袭全身,竟然让他的思维陷入一片空白。
这、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