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顾念青说的话，就算他告诉自己她其实是个女的，他也相信。

雪在野摸着顾念青的头发，脑海里浮现的全部都是以前跟顾念青一起的点点滴滴。

“师父，你对阿青真好。”顾念青说着，脸上的表情一片温柔。

雪在野记忆中的顾念青永远都是冷漠的，就算在自己这些人面前有时也会露出其他表情，但是如同现在这样的表情，他似乎真没有见过。

雪在野呆呆地看着顾念青，心中明白了一件事，原来，几百年前，阿青以前喜欢的人，是他的师父。

难怪了，难怪溪风会因此坠魔。

自己喜欢的人喜欢的是别人，换了我，我也会想不开吧……

那梓夜歌呢？阿青，你对他，又是什么样的感情？

顾念青这一觉一睡就一口气睡了四天三夜，而雪在野也陪着他坐了四天三夜，不眠不休地守了他四天三夜。

这四天三夜里，顾念青嘀嘀咕咕唠唠叨叨地说了许许多多的梦话，雪在野都认真听着，全都记在了心里，暗暗发誓，绝对不会让别人知道。

尤其他不会让顾念青知道。不然，雪在野总觉得要是自己知道得太多了，就会……被无情灭口。

于是，四天三夜后，顾念青一睁开眼，见到的人便是雪在野。

他刚睁开眼时，看见有人在身边，眼睛都是闪闪的小星星，可是，在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后，眼里不由闪过一些失望。

“怎么啦，看到我很失望啊？”雪在野准确地捕捉到了顾念青眼神的变化，不由开口说道。

顾念青哈哈一笑掩饰了尴尬，“哈哈，怎么会呢？我可爱的小乖乖这样守在我的身边，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失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