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安静下来，水痕道士才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说话声。

水痕道士循着那说话的声音寻去，在一片湛蓝的湖水边，他终于找到了说话的人。

她是一身白色的长裙，随意地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一壶酒，面前是一个微微隆起的小土堆。

想到那土堆是什么，水痕道士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里一沉，放慢了脚步，朝着湖边走了过去。

梓夜歌抬头看了水痕道士一眼，便又低了回去：“你来了。”

她只简简单单地说了三个字，那平淡的语气，像是看到老朋友来做客一样。

“嗯，我来了。”水痕道士点头答道。

然后，他走到梓夜歌身边，支支吾吾地问：“这个是，他？难道他已经……”

水痕道士问得模棱两可，但是梓夜歌听明明白白。

梓夜歌点了点头，道，“恩，就在今天早上。”

沉默了一会儿，水痕道士又轻轻开口说道：“那个……节哀。”

水痕道士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妖怪说安慰的话。

然而，面前的这个妖怪，她竟然不领情。

“你不用安慰我，我不伤心。”水痕道士看见，梓夜歌竟然笑了笑，“我只是非常纠结，不知道在他的墓碑上，到底写什么名字才好。”

水痕道士顿时无语，他看向那墓碑，那是一块木头，木头被削得很齐整，可以看出当初制作时很用心。

但是，墓碑上空空的，没有写任何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