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确不信命。可有些东西根本反抗不了的，就如同……”沐姝看向万丈苍穹，“也许，我这不信命的一生，本身就是命运的安排。我反抗，我修炼，我以为自己把命运踩在脚下，其实却在命运铺好的路上，一直走着，而我却曾经洋洋自得，以为自己反抗成功。”

“那就干脆一开始什么都不干，顺其自然。都已经到了这里，才选择归顺命运？”灵玉问道。

“顺其自然，你不觉得，那十分无趣么？”慕慕看着灵玉反问道。

灵玉笑了笑，没再说话。

“好啦……你别太难过，我活得太久，早就已经觉得十分没意思了，这一次渡劫，对我来说，也算是一种解脱吧。”慕慕又仰头喝了一口酒。

“我没有为你难过，我只是想，我还有多久时间，还能不能等阿青来上界。”灵玉道。

慕慕撇嘴：“你……我现在很想揍你，行么？”

灵玉看着慕慕，摇摇头。

结果脑袋上吃了一个爆栗。

“我都说不行，你怎么还伸手就打？”灵玉道。

“拒绝我，就打。”慕慕道。

灵玉低头看着寒潭不再说话。

还是你厉害，那就你说了算。看在你老人家马上要渡劫的份上了，我今天就不计较了。

此刻，巫山的宫殿里。

顾念青问向梓夜歌：“阿夜阿夜，你见过肥肉什么样吗？”

梓夜歌一把捞起顾念青，放在背上，“见过。”

这货的伤看上去仍旧有些重，哪怕用了之前的药丸，也还没有好。

“什么？你竟然见过肥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