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青突然觉得眼前这幅画面相当是熟悉。

在很久以前，几百年前吧，溪风还是个小女孩儿的时候。那时她刚被灵玉师父刚到流云派，十分不听话，每次淘气不好好修炼被他训了之后，便会一个人躲到房顶来，就仿佛现在这样子，一个人坐在秋千上，慢慢地晃，不知道想些什么，看上去很难过的模样。

此刻，顾念青忽然有了一种错觉——他们又回到了几百年前。溪风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而他那时候也不是什么流云仙子。

“师妹？”顾念青慢慢走了过去，轻轻叫了溪风一声。看溪风这么乖巧人畜无害的模样，这个人，应该就是溪风了。

她真的恢复了？

听见有人跟自己说话，溪风终于慢慢抬起了头。

她依旧穿着带血的红衣，面色有些苍白。

看见眼前站着的顾念青，她愣了好一会儿，眼神忽然变得十分温柔妩媚，笑着说道：“师兄，我们好久不见啦。”

顾念青松了一口气。

这的确是溪风曾经的眼神。她果然已经完全恢复了，幸好，她恢复了。然而，顾念青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你真的是溪风么？你真的恢复了？”

溪风肯定滴点了点头，回答顾念青道：“恩，我就是溪风，这几年，溪风不懂事，真是辛苦师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