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丁夫人吗?”虞含之瞧见熟人,难得露出一抹笑。
“员外夫人也来这儿了?”婢女瞅见小姐的笑,忍不住也笑了下。
虞家其实并不与员外家交好,能与员外家扯上关系的也只有自己身旁这位小姐是与员外家最大的那位姑娘有交情。
婢女看着自家小姐的笑容,好奇问道:“可是丁大姑娘也来了?”
这敢情好啊,小姐病着不见客足足有两个来月没见到闺中密友,她定然也是想和其他小姐手挽手逛街去的吧。
虞含之看了一眼,摇了摇头,紧接着目光落在丁夫人身旁的女子身上,她掐媚的笑让虞含之皱了眉又“咦”了一声:“那是谁?”
发出一声疑惑后,虞含之又多看了几眼,不解:“她们这么气势汹汹地是要去哪儿?”
除了那掐媚的姑娘小嘴一直叭叭个不停以外,丁夫人的脸色并不好看,还有跟在她们身后七八个侍从,个个人高马大的,确实气势汹汹的……
他们的身影消失不见,虞含之垂眸想了会儿,忽然目光一顿,“嘶”地一声倒吸一口气:“陈小绣娘?”
这个方向去的是陈温的铺子没错,而丁夫人带着这么多的侍从一看就知不是什么好事,别是她心中所想的那样。
虞含之快速地放下车幔,弯着腰去掀车卷帘准备出去。
“小姐?”婢女在后唤了声:“外面风大,披上薄衣再出去啊!”
就她转头拿薄衣的功夫,她家小姐已经跳下马车了。婢女来不及制止,看到小姐跳下马车后晃了那么一下,把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里,心颤得很。
她马上就跳下去追,把薄衣披在她身上,搀扶着,嘴上念叨:“您这是做什么呀?这般着急是为何?也不等等奴婢搀扶着您,跳出个好歹来奴婢要如何交代!”
虞含之没理会她,把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对她说:“走快些。”
而忙活了一天的陈温好不容易有了个可以偷懒的时间,就想去喝个水的功夫,就听刘银杏高声叫唤自己。
这种忙碌的幸福……陈温无奈地笑了下,喝了一口后放下手中的杯子,转头准备去招待客人。
“来客……”了!?
刘银杏高声回头唤陈温的话截然而止,笑容凝固,退后数步,半个身子靠着桌子。
什么来客了!哪位客人会把店内其他的客人赶出去,哪位客人会带这么多人高马大的男子,哪位客人会上来就推人?
没有客人会这样做。刘银杏怕得连连后退,再也不敢往这样的客人身旁凑。
刘银杏直觉不对劲,双手紧紧抠着桌角,求助的目光落在陈温身上。
她无声:怎么办?
银杏的直觉没错,退到桌边需求安全也没错,任凭谁看这都是来者不善,陈温脸上的笑一下子收了起来,视线落在被推到在一边不敢动的张亭身上。
门被堵住了,出去不行,她跌倒在那边也不行,陈温对她招了招手,张亭快步爬起来跑过去,陈温紧紧拽着她的手腕,视线落在她破皮的手心,心疼地皱了眉。
对绣娘来说,手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