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温挑了眉,瞪眼好似在问,你与我说这些做什么?
“你该庆幸不是白家哪位夫人,否则你就别想在这儿立足了。”
陈温摸了摸鼻子,她之前还得罪过白三小姐,那这么说,白三小姐是对她手下留情了?
“等等白四爷来,你们互道个歉,我让他们赔个礼,此事就了。”
“嗯?”陈温睁大了眼。
她都做了最差的打算,因为是群殴头头所以被关到牢里了,结果他说让他们赔礼?这事还反着来了?
“不是我偏袒你,我这是公事公办。”又不是性质恶劣的打架,事出有因还是私人原因他也不好插手,只是落到了县衙,总得有个处理方法。
白家人……还是得给个交代,毕竟陈温脸上的伤也不能白被挠。
“只有一个条件,你的铺子得关上几日。”
“嗯?”为何?
“你打了他最疼爱的小妾,总得避避风头吧。”
陈温连连点头。这她知道,怕打击报复。
陈温在县衙里从白日等到黄昏,县衙里从人来人往絮絮叨叨变成了冷冷清清的。
白四老爷并没有来把他的小妾带走。
这位小娘子哭到没力气靠着墙闭着双眼捂着心口。
陈温不耐,白家没来人她的绣娘们来了好几次呢,但是不能相见,她也不能告诉她们自己没事的。
烦躁的陈温上前用脚踢了踢小娘子:“诶,你家老爷没来,我今儿个可不想住在县衙里,咱们请陈县令做个见证,道个歉了事得了。”她也不要赔礼了,等都等烦了。
小娘子睁开眼,目光坚毅道:“我要等老爷。”
“都这个时候了,他不来了。”
本来陈争泉也说白老爷没来她们道个歉就了,可不知道她哪根筋不对,非说要等老爷来处理。
陈温原是想她是要等她家老爷来,然后看着自己被罚,后来等着等着觉得不太对味了。
她压根就是脾气上来,想要她家老爷来赎她。
陈温坐在她身边,双手环胸靠在墙上:“什么最得宠的妾,我看也就那样。”
本想刺刺她,结果小娘子掩面而泣,哭哭啼啼个不停。
路过的衙役纷纷侧目,陈温顿时尴尬地往哪儿看都不知道。
“你……你别哭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好吧,她就是这个意思,说什么最得宠,最得宠接到消息就得赶紧跑来带回去安慰,而不是放在冷冷清清的县衙里这么久。
陈温无言片刻,最后摸了摸怀递出一块帕子,叹了口气后道:“这般爱哭刚才怎么能在我铺子里头表现地那么跋扈呢?”
她都怀疑是不是被换芯了。
“那是我……”小娘子猛地抬头一把抢过陈温的帕子,低头不语。
“什么?”
“本性如此。”
陈温皱了皱眉。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已经全部了解。
因为她在店里定了一件衣裳,结果衣裳被她撑破了,刘银杏不肯换只肯给她补结果就被她打了。
个人原因弄坏了衣裳怎么能换,陈温也觉得银杏冤得很。
看来她确实本性如此,这么一想她确实可恶。
她哭泣声不停,陈温没有心思再想别的,都被她扰烦了,准备换个位置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