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当初我没有杀烛儿，只是把她送到了安江城，许了她一门好亲事。我没想到她会跑了，投靠了贺兰照，成了贺兰照的舞姬。”

“攻城那天，贺兰照假意把烛儿还给你，为的就是让烛儿亲手杀了你...”

“这些你都知道，你赌的是烛儿对你的情意，可惜你失败了，代价是你我的孩子。”

贺兰璟伸手想抚摸她的脸，她后退一步。他没有逼近，只在虚空中描着她的五官。

“贺兰璟啊贺兰璟，我们之间还有一杯合卺酒未喝。”她扬起笑容，脸上的愁容散去。

大婚那晚，他们还没喝合卺酒。

靖瑶叫了双儿去拿梨花酒。

她亲自给他斟满酒，双眸注视着他冷冽的眉眼，露出了他许久未见的笑意。

她的手穿过他的臂膀，杯中酒一饮而尽，她弯下腰向他作揖，“夫君。”

贺兰璟也笑着喝完手中的酒，对她作揖，“夫人，我们...”

靖瑶手中的酒杯倒扣，脸上展露笑意，她笑吟吟的看着他，“贺兰璟，我们和离吧。”

“从此以后，你我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霜雪纷飞，漫天飘雪，厚厚的雪裹着光秃秃的枝桠，站在风雪中，他们面对面久久不再说话。

过了许久，才穿来贺兰璟的声音，“好。”

听到这个回答，靖瑶浅笑的看着他，手中的酒杯扔到地上，坡着脚转身而去。

总有一人在这场深爱中爱的更深，伤的更重，总有一人要先离开。

霜雪满头，她与贺兰璟也算是一起白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