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居然是那个妖物……可她的童子不是被……哦,这么说你是新来的,想不到她居然如此精通剑法么……”老头点着头想了想,又按了一下李凡的肩膀,“不过我是带你来泄气的,你的剑法如此精妙,这么杀也泻不掉多少吧,不要用剑术了,换个别的。”
“啊?可我不会别的了啊……”李凡一摊手。
老头好似误会了,颔首道,“恩,看得出你一身功夫,精力都用来精炼剑技了,这样正好,我传你一手剑法吧。这剑法,就是以剑气驱动的法术,消耗极大,但也威力惊人。”
‘剑意表示,呵呵,竹山能有什么剑法,垃圾。’
“此法是当年北辰剑宗流传出来的,你或许没听过名字,这门派当年都是盖世无双的剑仙,可惜后来被幽泉所灭,剑宗的秘法也散落天下了……”
哎呦喂你快别说了,给剑意逼急了,等会儿李凡又压制不住他的麒麟臂了……
‘玄天剑意表示,让他说,我北辰剑宗只收精才绝世,剑心通明的天纵奇才,秘传剑法是那么容易能学的会的,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号称得我北辰剑宗真传了,老子倒要看看他能教个什么玩意。’
然后帅老头把拂尘换到左手拿着,右手捏起仙袍收成一个口袋,把手臂螺旋似得一卷,“乾坤飞龙剑!”
‘玄天剑意说,卧槽。’
李凡,“……”
只见帅老头从袖子里,甩手一掌,挥出一道龙卷,黑白双色气旋浇在一起,如双龙戏珠,蒸腾暴走,轰——得一扫而过,把整片竹林卷成碎粉,万千竹片碎叶偏偏而落,像是下了一阵瓢泼大雨,剑岚风暴卷过的路径,好像被钻头绞开了似的,只留下一片一丈宽,五丈长的深痕。
这还是老头收了手,只是作个示范就把剑诀掐了,任由剑气狂突猛进,自行扩散消逝了。
“我这是用两道剑炁绞的,如果你驾驭得过来,还可以四四八八得往上倍增,威力何止翻倍。于近身剑法中,这一招的威力也是数一数二的,要在以手太阴肺经,并手太阳小肠经同时出剑,出招时候谨记,‘气息万用,心无二致,乾坤互斥,阴阳相合,无极无妄,若即若离’的心诀,就可以使出其精妙来了。”
这老头大概真以为李凡是什么潜心修剑的,就随口点拨了两句就要他自己去试了……
剑意,你翻译翻译?
玄天剑意一时不做声,就在李凡右手两条经脉各走了一遍。
看来剑意又又又被打击到无语了,得,就别拆它台了。
反正两条经脉都感觉到了,于是李凡就先自己试了一下,学着老头的样子甩手,把两道剑气同时从右手打出来。
他用的还是归尘剑气,但打出来的却不再是青色,反而成了黑白两色,且气息甚弱,仿佛扔出来一黑一白两条泥鳅,搅在一起打了个滚,卷成条麻花,飞出去五尺就消失了。
李凡尴尬,怎么放大招还是得把名字喊出来,威力会大一点吗?
帅老头倒是不介意,还连连颔首,“资质确实不错,上手就成功了,这招也没什么秘诀,唯在勤修苦练,等你使得手巧自然有所感应,到时候气耗得也该差不多了。
以后记得多多练习,说不定哪天能救你命的。”
啊?就这?这就教完了?真的假的啊……
‘玄天剑意表示,乾坤飞龙剑乃北辰剑宗上乘剑法,进阶剑法门槛,气势更猛的杀招不及其灵活多变,千变万化的剑招不及其威力无穷。
这老头讲的心法并无差池,是正宗的口诀,宿主可以放心潜修此招。’
懂了,综合性能得分最高嘛,那就练这个了,反正就是甩袖子嘛……
一回头帅老头又神出鬼没得不知道到躲哪里去了。
李凡也就耸耸肩,用不远处雷猴的尸体作靶子开始瞄准练习。
就像刚才说的,这招也没什么精妙,就是内景炁海里出炁的时候有点变化,要从两肺三焦过一过,把一股炁分出两道,分别从太阴太阳两脉同时打出来。要分配得一模一样,不多不少,速度也得相同一致,确实很有挑战性。
而且这剑气打出去的时候,还是螺旋前进的,又不能掐剑诀指引,也不大好引导双气的路径,黑白双气绞得太近会泯灭,离得太远会打飞,撞到一起还会爆,而且飞得越远,剑气越重也越不好操作。确实是需要熟能生巧,长期练习才能掌握精通的招式。
而且右手甩了一阵膀子发酸,李凡发现左手居然也可以一样的,把乾坤飞龙剑气甩出来发招。自己也理解了剑意所说的灵活多变是个什么意思了,于是左手右手抡着来,双掌交替翻飞出招。
一直练了大半天,到把充斥经脉的真炁打空的时候,他已经可以在十步开外,一招飞龙剑在雷猴屁股上绞个血洞了。
“清月,原来你在这……”望舒真人不知何时落到他身边,扬起眉毛看看那边一群被斩首**,死状惨烈无比的雷猴,“恩……你如果有什么压力,可以和我说啊……”
……老子不是心理有问题!只是那个颜色,那个形状,那个中心,正好可以当靶子瞄……唉,算了不提了……
“呃,仙子,小子吃太多了,消化不畅在这练习一下……”
此时帅老头也出来稽首,“上师,在下照看不周,叫令童子吃了五碗仙汤,为免有碍他经脉修为,便自作主张带出来,清扫林子里的雷猴泄气,不曾知会真人,失礼了。”
“哦呵呵,难怪闻上去就香喷喷的,张法师真是客气了。其实大可不必的,我帮他调理调理也就是了。”望舒真人也舔着嘴角咯咯直笑。笑得张法师和李凡一起低眉垂目,噤若寒蝉。
“有劳法师你照看了,清月跟我来吧,可把茯苓急坏了。”
她随意点点头,就作告别,牵着李凡飞天。
李凡瞥眼看到张法师冲自己隐晦得摇摇头,但定睛一看,仿佛又只是肃穆得躬身行礼,心里若有所思,也不出声,就搂着望舒真人的大腿跟着飞遁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