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瞳浑然不在意被自己打中的人是谁,只想赶紧趁着天亮之前把陈楚儿给解决了,可是正待她集中灵力于驱魔杖,顿觉胸口痛不可言,不自觉弯下腰去捂住胸口,陈楚儿居然能伤她至此?
陈楚儿征愣之间,赫然看到鬼瞳受了伤,越发嗜血兴奋,无情地大力挥开眼前的人,不屑地道,“你欠我的,永远也还不清!”
话音刚落,就迫不及待地朝着鬼瞳攻过去,谁知手还没碰到鬼瞳,她就被一道黑影救走,望去,此人正是必安,“你最好少多管闲事,我能伤她,就能杀你!”
必安根本不予理会她,他紧张地搀着鬼瞳,“你怎样?可要紧?”
“无碍!”鬼瞳调了一下气息,直起身子,淡淡朝陈楚儿撇去一眼,“杀她绰绰有余!你走远一点!”
“......”
这是鬼瞳今天第二次嫌弃他了,好歹他还救了她一次!心里虽这样腹诽,但行动上还是习惯性地乖乖配合,一个飞身百米远。
陈楚儿看着不远处的鬼瞳不可抑止地狂笑,“你不是不可一世的吗?怎么?现在居然还需要别人帮着你逃命?”
鬼瞳对她的话根本丝毫不以为意,她越过陈楚儿,视线落在她后面的人身上,她的驱魔杖顾名思义只能驱魔,凡人被打到也只是血肉之伤,不会魂飞魄散,而今那人只是捂着流血的伤口,咬牙忍着疼痛,担心的目光一刻不转地看着他眼前的陈楚儿。
鬼瞳轻扯嘴角,“你倒是出乎我意料!”
陈楚儿不悦地道,“什么意思?”鬼瞳脸上的表情让她很不舒服,那感觉她就好像是被戏耍的猴子一样!
“你杀了那么多人,居然没舍得杀他?”鬼瞳意有所指地看向她身后的人,
“我为了他抛弃一切,可他居然下药杀了我娘,让我爹接连失去他生命中最爱的两个人,痛不欲生,接着他再乘虚而入,给我爹下药,让他终日瘫在床上生不如死,他说要让我爹看着心爱之人一个一个离他而去,后半辈子都在痛苦中度过,杀人不过头点地,他这么残忍对我,对我爹娘,就这么杀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这一切都是因果报应,陈文赞为了清除他在扬州的同行劲敌,为了讨你欢心,与当地官府相互勾结,许以重利,强取豪夺,把范正的爹以莫须有的罪名逮捕入狱,他爹受不了屈辱在狱中郁郁而终,他娘受不了刺激也跟着殉情而亡,范正如果不是刚好去了娘舅家中,想必凭你爹斩草除根的狠劲,他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你可知你的牡丹漆盒子就是范正她娘最心爱的陪嫁之物!”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范正一脸痛苦,嘶喊着阻止鬼瞳再说下去。
倒是陈楚儿一脸漠然,鬼瞳说的她早在死之前就从范正口中得知,那一刻她好恨,但又不知道她到底该恨谁?
恨她爹?可是纵然他爹在外面多么的不择手段,对她和娘确是千万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