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本座决定先斩后奏!”说完还得意地朝必安挑了挑眉。
“座上,这不是可以开玩笑的事!上了天雷台必受三道天雷,还有最强地狱业火的烈焚足足三日方能下台,这个刑罚不止会让身体痛不堪忍,生不如死,而且就算是您,也必将折损千年灵力!十殿阎王断不至于对鬼瞳动用天雷刑罚,您又何必?”
“秦广王这犟老头有句话说得也颇有道理,法规终归是法规,不有一句话叫做‘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吗?’鬼瞳虽然在地府并没有正式的户籍和任职,但她终归是在地府长大,理应遵守地府的法规,就算她是本座的徒弟也不能例外,更何况以她的性子又岂会乖乖领罚。而如今本座代她受过,已经是破例而为,不上那天雷台一次,又如何让那十个老家伙心悦诚服,如何堵得住这地府的悠悠之口?最重要的是本座不这样做,又怎么能感化小瞳瞳?让她日后下决定之前能对世间生灵多三分怜悯,莫再造孽!”
“座上,您这苦肉计对她有用吗?”据他对鬼瞳的了解,她可是恨不得想尽一切办法能让冥王座上吃瘪的。
“那自然是有用,她可是本座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又当爹又当娘,你别看她平时对着本座没有好脸色,但这心里对本座肯定是万分依赖的,你见她平时和谁打打闹闹来着,打者疼也,骂着爱也!”
打者疼也,骂着爱也?这句话怎么听着就怪怪的?必安不敢苟同地看着冥王,他跟着鬼瞳多年,少见她骂人,她嫌麻烦,至于打,那就真的就纯粹她觉得那个人欠打!
冥王一见必安质疑地眼神,冷不丁地敲了他额头一记,“你那是什么眼神?你还年轻,你不懂!”说完,最后看了鬼瞳一样,尤如壮士断腕般扬长而去,“跟上,跟上,这三日还要靠你守着天雷台,莫要让那些个老头子中途破坏了,那本座先挨的罪可就白挨了!”
必安也看了鬼瞳一眼,随后赶紧跟上去,他望鬼瞳真的能体会到冥王座上的一片苦心!
三日后
“我的腰哟,我可怜的手,我凄凉的脚,我赖以生存的心肝脾肺肾啊......”
冥王座上自从天雷台上下来,回寝殿的一路上就这么一路吆喝地呻吟着,经过诡墓时叫得更为卖力,如果不是怕苦肉计的效果打折,他恨不得运上几分内力往里传音。
这天雷台下来的还能这么一路中气十足地吆喝过来,冥王绝对是第一人,如果不是知道这天雷台的厉害,深深晓得这上去之人断无安好之理,还有他一路搀扶着冥王过来,感受到他此时的虚弱,他都要因为冥王浮夸的演技怀疑他受伤的真实性了!
刚过诡墓没几步,冥王突然停住不走,贴上必安耳朵旁,“你说小瞳瞳能听到吗?”
“座上,整个地府都听到了!”
“那就好,那就好!走走走,本座要回去躺着,这刑罚当真是不可小觑,小瞳瞳要再犯错,本座这骨头架子怕是要散的!”
必安小心翼翼地扶着冥王往寝殿走去,冥王一步三回头地看,嘴里不忘叫痛,就快走到寝殿门前时,他悄悄问道,“可有人跟上来?”
必安回头看了看,除了一两个小鬼差飘荡,不见她人,“没有!”
冥王嘴里嘀嘀咕咕,“这坏丫头忒没良心!”
必安心里只记得要赶紧把他扶回去休息,倒没去注意他说了什么,扶他进去后,轻手轻脚地将他在床上安置好,拱手道,“座上,那您先休息,属下告退!”
“等等,你这就走了?”
“座上莫不是还有什么吩咐?”
冥王本来闭上了眼睛暗自调息中,听此,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说呢?本座这么不顾形象地大声嚷嚷,本座是为了谁?小瞳瞳性子别扭,不擅与人示微,你不过去找她,她哪有台阶过来看本座!本座那满肚子感人肺腑的话找谁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