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冷笑一声,似乎对鬼瞳的话很不以为然,“区区一个地府怎能和我魔界相提并论,如若不是靠那个满口慈悲实则心狠手辣的冥王教主撑着,其他人何以为惧?”
鬼瞳听着这话顿觉刺耳,她也不说出来为什么?是因为那老头子被骂了?亦或是有人忽视了她在地府的存在性?
那男子看出她听到这话不高兴,说道,“我刚说的话你倒不必介怀,你本就不应该是地府的人,更不必替那人鸣不平。”
鬼瞳抬起头看着他半天不说话,这人是她肚子里的虫子吗?就连必安跟她相伴这么久都没能完全捉摸到她的心思,可是眼前这人完完全全把她心里的想法都说了出来。
鬼瞳难得严肃地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接近我,不要再给我兜圈子,再没弄清楚事情之前,我不可能会跟你去魔界,你大可死了这条心。至于冥王,我比你更清楚他是什么人,不用你这个外人来多加挑拨!”
“外人?瞳儿,你迟早会知道我这个外人为了你做了多少事情?而你百般袒护的人又背着你做了多少事情?”
那男子语气里的难过悲伤着实让鬼瞳不解,而且‘瞳儿’,是谁给了他的权利这样叫她,她正欲发难,谁知道那男子露在了面具外面的眼睛突然一眯,语气不善地道,“果然是放在你身边最好的监视者,这样的情况下都能通知到他,而千年不曾离开地府的冥王教主居然亲自出来了,倒是我的荣幸了!”
“他来了?”这寒冰有着和千年前相同的封印护着,鬼瞳对寒冰外的事物感应自然不如那男子那么灵敏。
鬼瞳语气中居然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窃喜,这让那男子更加不悦,他强压不喜,说道,“现在还不是和他正面对峙的时候,我接下来要和你说的每句话你都要记住,”
那男子本以为在他设下封印的寒冰中,他可以有足够的时间说服鬼瞳跟他一起回到魔界,这样他就可以把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跟她说,就他所知的鬼瞳对世间所有的事情都是冷情冷心,也没有任何人能入得了她的眼,更遑论她的心,千年来她最想知道的唯有她自己的身世来历,本以为只要提起了这个头,她绝对会舍下一切跟着他走,谁知道所有事情都没有像他所期望的发展,鬼瞳居然三番五次维护地府和那冥王,且对他说的话全然不信。
而现在那冥王居然找到这里来了,如若他们两个人联手,自己也难以匹敌,无奈,他只好择重说道,“瞳儿,你爹本为万年前阴间阴气孕育而生的生灵,在阴间设府称王,自古不受三道六界管束,两千多年以前冥王出现,满口慈悲,以度化恶灵为借口驱逐你爹出阴间,你爹流落到魔界,受到魔界至尊的看重,二人并列双尊,至此与地府势不两立!”
鬼瞳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口道,“这故事编得倒是比民间的话本子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