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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冷成德压根没等冷溪,倒是坐在下首的冷炼瞧着妹妹坐下了,才提起筷子,先给她夹了一筷子她爱吃的酱黄瓜。
谁知冷成德一眼瞪过去:“她自己没长手?”
冷溪不愿又叫大哥为难,夹起那根酱黄瓜,嘎嘣一声嚼得那叫一个清脆响亮。
她出门时老张头家的只给她备了身姑娘的衣裙,上是薄柿并胭脂色洒金小团花薄绒袄,下是牙白色素面棉裙,又挽起一半堕马髻,配上支简简单单的东珠簪,精简又不失大气,让冷成德瞧了,也挑不出错来。
只是做派还是原来的做派,说话还是原来的腔调,“我肯来吃你这桌饭,不是因为怕了你,而是为了替我二哥叫声冤。我今日种种,与他半点干系全屋,二哥从来没教坏我甚么,他也断然不是你眼里那种游手好闲的纨绔。你如今二话不说就赶他走,难道不觉得熟悉么?当年你们怎么把娘从华都赶出来的,你不记得了么?”
“那时你还在你娘肚子里呢,你能知道甚么,记得甚么?”冷成德这回倒是不跟她生气了,只是觉得她这话说得好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何不想我把你二哥送走,不就是想让他替你管着你手下那帮乌合之众么?一摊子自断前程的废人而已,也就你个没出息的把他们当回事儿!”
“冷成德你嘴巴放干净点!”冷溪反倒先恼了。
“你在用甚么态度跟你老子说话!”冷成德一拍筷子。
在侧的冷炼连忙咳嗽一声:“爹,别忘了昨夜我同你说的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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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要发火的冷成德听罢,只得堪堪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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