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家伙的身手明显不是普通杀手可以比拟的,在御前侍卫的重重包围之下,与宋念冷溪前前后后拆了百招有余,依然不落下风。
武将们入宫时都不曾佩刀,便也和围在观花楼下的御前侍卫们一般,并不敢轻易上前。
不过他二人仿佛也对宋念所展露出来的身手意外不已,几次三番在他手底下吃了亏。
宋念冷溪渐渐察觉到了他们对宋念招数的不熟悉,都不用开口,互相交换一个眼神就明白了对方的用意。
他们便利用他们的出乎意料,宋念在前使花里胡哨的虚招,将实招全留给了之后的冷溪,叫他们一面疑惮着宋念,一面还得从惯用下狠手的冷溪刀下逃命。
又战了百余个回合,他们逐渐摸清了他夫妇二人的路数,正当他们就要越过宋念直逼冷溪之时,前者势如闪电般的化虚为实,混铁双刃左右开弓地拦腰横扫过去,彻彻底底地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冷溪随之大喝一声,出招依旧实打实的狠辣无情,劈头盖脸地砍了下去。
半个时辰不到,两个突然跳出来的刺客便已然一个在血泊中咽了气,一个在御前侍卫刀下,下巴脱了臼。
那北羌来的乌思齐全程跌坐在边上看着,魂都吓飞了,好长一段时间没找回来。
“周跃东。”冷溪用还沾着血的刀尖指着那个还活着的刺客,冲周跃东招呼一声,“该怎么办,不用本宫教你了吧?”
“微臣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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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也用不着和北羌再谈下去去了,周跃东这就把那刺客还有乌思齐一块领去了诏狱。
当夜冷溪亲自驾临北镇抚司,只用了一天一夜,就甚么都审了出来。
周跃东一向爱跟她较劲,这不,只用了一个晚上,就把这两个人的底细查了个底朝天:“活着的这个叫于洪,死了的那个叫陈通,皆名列秦世忠手下的十三太保之内。此二人早年以摸金为生,但由于身上背了太多的人命官司被关入死牢,后来也是秦世忠看中了他们那点异于常人的本领,把他们牢了出来,和其他人一样净了身留在身边,一般是用他们去盗墓挖宝的。”
“秦世忠身边还真是甚么人都有。”宋念蔑然嗤笑了一声,“不过看来秦世忠现在也真是无人可用了,才让两个盗墓贼来干行刺。”
“不算那个陈通,十三太保之中死在咱们手里的已经有九个了,还有一个也被关在诏狱最低层,成了废人。”冷溪掰着指头数给宋念听,“而且,据于洪的供词所言,此番行刺也只是他二人自作主张,并不是秦世忠指使。”
宋念一拍大腿:“我就说嘛,秦世忠才不会蠢到在这节骨眼儿上找咱们的麻烦。”
周跃东有点一根筋,还没反应过来:“那他们为甚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