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佳菀不敢相信的说道：“你还不会是想要和莫家断绝关系吧？”

莫少凌没说话，但是他轻轻颔首，就已经是肯定了顾佳菀的话了。

顾佳菀自己猜到了这个答案，莫少凌发现这比让他自己说出来，竟然轻松了不少。

不是因为他可以逃避过来，不用亲口说出这句话，而是因为他知道了顾佳菀对他的了解，知道了有个人可以这样的接近他的心。

“你……”顾佳菀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想要说莫少凌怎么可以对自己这么残忍，让自己和他自小生长的家族以及唯一的亲爷爷断了关系。

可是，她说不出来。

毕竟，先残忍的是莫家老爷子，让莫少凌失望透顶的也是莫家老爷子。

而且，莫少凌在那个时候会有那样的想法，其实也是为了她。

这个男人是想要以此来表明他的态度，他选择了顾佳菀。

想到这里，顾佳菀猛然想起来自己之前在心理状态差到极点，满心不安的乱七八糟思想的时候，曾经对莫少凌问过一句话。

如果有一天，要在我和你爷爷之间做一个选择，你会选谁？

顾佳菀默写莫少凌的脸颊，对他问道：“是因为我之前问你的那句话吗？因为我问你在我和你爷爷之间，你选择谁的那句话？”

当时莫少凌没有回答，因为顾佳菀也没给他回答的机会，那个时候的顾佳菀心里很肯定，莫少凌一定不会选择她。

但是现在，莫少凌的选择已经很明确了。

“不是。”莫少凌很干脆的否决了顾佳菀的猜测，并且对她说道，“其实，就算是现在，我也是没办法做出选择的。因为，即便是我和莫家断绝关系，他也依旧是我唯一的爷爷，他有任何事情，我都会回去帮忙。”

莫少凌沉了口气，而后继续说道：“我只是，不希望爷爷再继续用继承人的身份来作文章。更不希望，你以为我还在被这些事拿捏着，以后再出现什么后遗症。”

顾佳菀心里替他难受，其实，莫少凌虽然没有明说，但是顾佳菀也明白，他这是用这个表态让莫家老爷子明白，莫少凌的底线就是顾佳菀，再继续这样不择手段下去，后果绝对不会是莫家老爷子想要看到的那个。

而且，或许莫少凌这样做，也是为了从继承人之争里脱身吧，毕竟，他应该很不希望在他爷爷的手里，成为两只敖犬之一。

“其实，没说出来也不错。”顾佳菀故作轻松的拍了拍莫少凌的胳膊，对他说道，“你爷爷应该已经想到了你原本要说什么，这个目的其实也算是达到了，不是吗？”

而且，他们两个人也还不是彻底撕破脸，总会有一些转圜的余地。

莫少凌听着顾佳菀这样说，他目光奇异的看着顾佳菀说道：“所有的事情，虽然动手的是楚天鸿，但是我爷爷都默许了，没有我爷爷的暗中协助，楚天鸿自己是做不成那些事的，你明白吗？”

他怀疑这个小女人是不是傻了，这个时候应该想的是报复，可她却想着他和爷爷的关系还有转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