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了就给我乖一点儿。”陈浩冷道。
凌天爱扁着小嘴,还向妈妈投以投诉的眼神,却没得到妈妈的半分同情。也是,从小到大,妈妈待陈浩就像待自己亲儿子一样,凌天爱有的,陈浩也有,每次两人一起闯了祸,妈妈批评的总是凌天爱,这慈母的慈爱也太泛滥了。
一对二,实在没有胜算。
沈馥君,凌天爱啦啦队的队员,也是陈浩在市二中的同班同学,斯文、乖巧、存在感略低的一个女孩子。
看此情形,沈馥君忙打圆场说:“我相信小爱,几天后一定就能活蹦乱跳的,到时候再给大家展现你的康复成果也不迟。”
凌天爱嘟了嘟小嘴,就此作罢。
“话说回来,我是怎么进到这里来的?”
作为当时就在赛场上的沈馥君,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忙回答说:“场边上,当时有人在做运球训练,也许是一时走神了,球就飞出去了,没想到,正好砸中你的头部,你失了重心,一下就掉下来了,头部和腿部都受了重伤。”
“走神?”凌天爱就奇了怪了,“在这冠军赛场上,谁不是篮球界的猛将,还会运球失手,带着要人命的劲儿把球飞到半天高?”不管你信不信,反正她不信。
深知凌天爱性格的陈浩也补充道:“确实就是如此,失手的人我已经盘问过了,是我们篮球队的新人,与祝斐儿也不认识,更没接触。我盘问他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吓傻了,只会一个劲儿地道歉。”
凌天爱没作声,但神情显露,却是分毫不相信,待她康复出院后,一定亲自查个水落石出,那些陷害她的人,一个都别想逃。
说到这里,就轮到张祁出来邀功了,说:“你知道吗,当时你的情况有多么危急,血哗啦啦地就拼命往外流,止都止不住,我本想叫架私人飞机把你带到国外最好的医院去医治,可是他们(指着在场的所有人)不仅不同意,还非说要到最近的医院进行救治,无奈之下,我只好派私人飞机去把全国最好的医生接来,并且,你看!”张祁立马拨开所有人,敞开一个开阔的视野让凌天爱看清楚整个病房,“这种廉价小医院,病房都是白刷刷的死人颜色,看着就不舒服,于是,我特别命人在你醒来以前给这里全部铺上金箔,现在看起来多阳光、多开心。”
凌天爱叹了口气,就知道这种傻叉行为,一定是张祁的杰作。
“你说的那位全国最好的医生,不会就是刚刚送去看急诊的那位吧?”凌天爱无奈道。
张祁撑起八颗洁白的大牙齿,笑着点了点头,还是毫无歉意的。
费琼也看不下去了,说:“那医生的样子虽然长得不怎么样,可医术还行,你们俩也不至于要把人家打成这样吧?就因为人家照了你的瞳孔,你就‘不要,不要’啦?”
“不要,不要?”凌天爱疑惑道。
“嗯嗯。”费琼点点头,“你不知道?”
凌天爱已经在努力回想了,依然摇着头。
“就在那个医生扒开你眼皮的时候,你就一直叫着‘不要,不要’,那声音凄厉到像是谁死了似的。”
凌天爱狂眨着眼睛,说起来,她还真的好像是发了一场梦,至于梦到了什么,已经想不起来了,唯剩一点残念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