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古月瑧恢复知觉的时候，一切已迟了。

强大的元灵术支配着古月瑧的身体，他只知道，一股强大的灵力在通过他的身体，作用在背后的术式上，身体中的血液也在随着这股强大的灵力在不断地往外流。好不容易才撑开一条缝的眼睛，只能模糊地看着顶上两个战斗中的身影，却虚弱得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可是！

“别以为我被敌人控制了，就什么都做不成，我可是做了一件大事儿的。”古月瑧得意道。只是，他在说这话的时候，真的没有心虚吗？

凌天爱无奈地点点头，笑道：“好，说说你干了什么大事儿？”

“你知道吗？那十几个‘丧尸’就是卧底在我们学校里的异族族人。从一开始，我们就已经怀疑那个篡改你的中考志愿的人，就藏在这其中。趁着这个异族‘一家团聚’的日子，我正好帮你把那个人给揪出来。”

“你那时候还能动？”凌天爱有些挑衅意味地反问道。

“动是不能动，但知觉还是有的。闫宁煌的‘整容’手术已过去好几个月，他们各自的灵力都已经恢复了不少，凭借着我们原有的线索以及他们自身灵力的差异，我利用灵力感知的敏感度，终于锁定了一个目标。”

说罢，古月瑧用那还插着针头打着点滴的手，吃力地生出了一个术式。术式之中，一股弱弱的灵力在其中飘荡着。

凌天爱接过那股灵力，也在另一只手中，生出了同样的术式。术式之中，也存着一股不属于她的灵力。

“这是？”古月瑧疑惑道。

“这是我从张祁身上搜索出来的灵力，也是一股来自于异族的黑色灵力。在这段时间里，张祁之所以很少在我身边出现，就是因为拥有这股黑色灵力的异灵者，在张祁的身上施加了元灵术，让他在脑海中产生了与我谈恋爱的幻象。”凌天爱说。

“啊？”古月瑧差点儿没笑喷，这世界上竟有这么傻的人？“元灵术作用之下的幻象，人物都是通过自己的意愿虚构的，看着那个凌天爱如此‘不正常’，张祁居然没有发现，还陶醉其中，天天在跟幻象谈恋爱？也是服了。我真好奇，在他幻象中的女汉子凌天爱，到底是怎样谈恋爱的。”

凌天爱恶狠狠地瞪了古月瑧一眼，那跟张祁谈恋爱还亲亲的画面，她真的不想知道。

言归正传，凌天爱对比了一下左右手的两股黑色灵力，认真地说：“这两股黑色灵力，是一样的，也就是说，篡改我的中考志愿，以及误导张祁的异灵者，是同一个人。”

通过这股黑色灵力，凌天爱施展出了追踪术，在术式的上方，渐渐显现出了一位女生的模样。

“你认识她？”古月瑧问道。

“不认识。”凌天爱摇摇头，“只是，她的样子，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谁？”

“秦小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