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芷菲依然没有说话，她的灵力光影还杵在原地没有动过，她是知道的，擂台的边界被凌天爱移动了，她也是看到了。使用如此出其不意的做法，确实在古芷菲的意料之外。

说实在的，古芷菲在天源族灵使学院里当导师也不是一天半天的事儿了，入学测试也不知道经历过几回，接触过的学生更是数不胜数，但是，思维如此灵活，并且敢于公然挑战测试规则的学生，还真不多见。

要知道，在天源族里，灵使学院就是学术界的权威，也是唯一的培养守界灵使的学校，要是没有做好被退学了，不仅丢了家族的脸面，还会毁了自己的前程（不是每个孩子都有能耐在灵使学院以外学到异灵界的知识）。

所以，循规蹈矩，便是这里的学生最普遍的样貌。哪怕你家族背景再强大，这里，都会有比你更强大的导师来治你，骄不得，也纵不得。

当然了，这个“循规蹈矩”也是一个表面现象，暗流涌动，内部精彩纷呈，这些大家都懂。但只要不被抓个现行，那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儿了。

面对凌天爱这波“叛逆”的操作，也不知道是在公然挑战天源族的权威，还是在公然侮辱导师的智商，反正，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做法了。

不过，天源族向来对凌天爱有偏见，被赞许聪明还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嗯……看古芷菲的表情，能不能顺利通过，还真的有点儿悬啊。

“你刚才说我作弊，那你觉得，你现在算是在作弊吗？”古芷菲说道。

凌天爱大步自信地走到古芷菲和擂台边界之间，量了量，踱了踱，说：“古芷菲老师，你说，你现在站在什么位置呢？”

“原地。”古芷菲说道。

“好。那，是擂台边界以内，还是边界以外呢？”凌天爱又问道。

“原本的边界以内。”古芷菲回答道。

“原本！”凌天爱笑了笑，跟她玩文字游戏，古芷菲这位导师，恐怕没有“导师”的水准，“测试看的自然是结果，原本是怎样的，一点儿都不重要。老师，你说是吧？既然只看结果，那我就告诉你结果，你已经站在擂台边界以外了，以示公正，我还拍照取证了呢，毫无P图痕迹，你拿给谁看，都能得出同样的结果。”

“擂台已不是原来的擂台，边界也不是原本的边界，这张照片毫无参考价值。”古芷菲说道。

“你错了。以示公正，我在测试之初，也把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录下来了，你要是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话，我可以播放给你听，让你重新审题。在你出的题目里，只说了你与擂台边界之间的关系，这，就是唯一的通关指标。”凌天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