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给了魏忠贤莫大的鼓励,瞬间,便明白了皇上的意思,心里更有底了。
看着朱由校现在心情好,魏忠贤趁热打铁,说道。
“皇爷,后宫不可无主啊。客氏乃是皇爷的乳母,不如封为奉圣夫人,替陛下打理后宫,这样陛下就可专心国事了。”
这是有点蹬鼻子上脸了啊。
朱由校眼神瞬间冰冷下来,转头看着一脸谄笑的魏忠贤。
“客氏找你说情了?”
看到朱由校冰冷的眼神,魏忠贤知道自己有点飘了,赶忙解释道。
“是......不是......老奴......”
还没等魏忠贤说完,朱由校对站在一旁的王朝辅吩咐道。
“朕并非薄情寡恩之君主,客氏服侍朕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赏银一千两,令其返回原籍吧。”
王朝辅和魏忠贤同样愣住了。
记得陛下打小就和客氏亲如母子一般,自从陛下登基以后,客氏也凭借着和陛下的情感,在宫里水涨船高,渐渐有掌控后宫之势。
虽然陛下登基后便不再见客氏了,可那不是因为国事繁忙吗?怎么突然会下这样的决定?
“嗯?”朱由校不悦的声音响起。
王朝辅清醒了过来,连忙答应。
此时,魏忠贤已经汗流浃背。刚刚还因身兼东厂提督,司礼监秉笔太监两职,得皇上器重而飘飘然,现在便迅速被打落下地狱。
古人常说,伴君如伴虎,得时刻保持本分小心,魏忠贤深刻的感觉到了。
第二日一大早,一个三十几岁,长相妩媚的妇人,在乾清宫门外已经足足站了一个多时辰了。
一脸无奈的王朝辅看着眼前的客氏说道。
“客夫人,还是请即刻出宫吧,皇爷还没起床呢。”
客氏眼中落满了失落,惨笑一声说道。
“陛下还是不肯见妾身吗?”
王朝辅张张嘴,还要再继续劝说,却听到客氏继续说道。
“最薄情莫过于帝王家,陛下真是好狠的心啊。”
“既然陛下不肯见我,请公公替妾身给陛下转达一句话。”
王朝辅点点头说道。
“客夫人请说。”
客氏脸上流露出怀念过往的神情,说道。
“妾身能一直呆在宫中,是神宗爷爷同意了的,是先帝和陛下生母同意了的。陛下聪慧过人,自然知道其意。”
“妾身此去,此生恐再无缘与陛下相见。宫中鱼龙混杂,请陛下务必不可大意。”
听到这里,王朝辅心头巨震,眼神充满了不可置信,呼吸也变得沉重了起来。
客氏向王朝辅轻拂一礼,说道。
“陛下以后劳烦公公多多照顾,妾身有一不情之请。”
王朝辅赶快让开半个身子,没有接下客氏一礼,然后真诚的说道。
“陛下乃是奴婢的天,奴婢定会好生伺候陛下,客夫人有话但说无妨。”
客氏转身从包裹里取出一个荷包。
“还请陛下恩准,容妾身能将陛下幼时胎毛和脱落的指甲带在身边,以寄托思念之情。”
乾清宫中朱由校背着手站在案前,抬头看着大殿的顶部。
王朝辅匆匆从外边进来,行了一礼后,转达了客氏的请求。
“朕准了。”
“陛下,客夫人还说宫中鱼龙混杂......”
王朝辅还没有说完,朱由校打断道。
“朕知道了。”
其实朱由校对客氏的感情是很复杂的,身体里有着原主人的记忆和情感,常常会让朱由校对客氏有亲近之感。
但是知道历史走向的朱由校,理智又说服自己必须这样做。
在真实的历史中,客氏出宫不久,朱由校便落水,最后驾崩。有一种说法,客氏在宫里一直保护着天启皇帝,其他野心家才没有机会。
历史还有一种说法,朱由校的孩子全部都被客氏给害死了,包括怀孕的皇后也被其下毒手,最后流产。
那一种说法更可靠,因为现在并没有发生,已经无从查起了。
为了杜绝将来自己孩子被害死的可能,只有让客氏离宫。
至于宫中,朱由校表示。朕是一个男人,何须用女人保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