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丽娟拿着属于自己的年终奖，还没时间拆开看，就被好多同事围着道喜，跨年之夜，欣喜不断，酒没少喝，脑子晕乱。

角落里的范经理冷眼旁观，满脸黑线。

满脸晕红，带着些许酒气的刘丽娟轻手轻脚的回了家。

“才回来啊？喝酒了？”虽然每天接触酒精，但是钱广在家极少喝酒，看着有些微醉的刘丽娟，赶紧进了洗手间，用热水淋了毛巾，递给妻子。

“多多睡了吧！”刘丽娟擦着脸，小声的问。

“恩，今天年会怎么样啊？这么晚！”

钱广合上医生专业杂志，坐到了刘丽娟身边。下午妻子发了信息，原有的夫妻跨年取消，钱广只好陪孩子过了新年。

“唉，年会，瞎闹腾！”

刘丽娟从包里掏出年终奖的信封，轻轻拆开，扫了一眼上面的数字，不由得高兴了一把。一年，总算没有白干，付出是有回报的。

看着钱广，刘丽娟心里想着年会上老板宣布的好消息，再想想范经理在背后的冷眼，心中很是不痛快。再看钱广小书桌上的医疗杂志，心头火气再升。

“钱广，你上次不是说帮我介绍客户吗？怎么样了，有没有反应啊？”

“恩，说了，他们都是医生，管不到后勤那些事，只能说记着这件事，到时候有好消息，一定找我！”

“你是怎么跟人家聊的啊？我看看----”刘丽娟伸手管钱广要手机。

“恩！”钱广打开手机，调出自己的同学群，翻到那天的那一页，递了过去。

看了几眼之后，刘丽娟火气又起。本想2019最后一天了，高高兴兴的过去就算了，可是看着那简单的几句聊天记录，哪能不生气呢？

“@沈军，忙吗？”

“在家，不忙！”

“我家丽娟现在做医疗用品，你们单位要是有需要，记得找我啊！”

“哦了！记得了！”

……

剩下的几页聊天记录，再没有一句和刘丽娟做的事情有关了，都是几个同学在聊他们各自专业上的事情，最近遇到什么病人、看到什么论文、什么药对什么病更有效果……，几天之后，谁还会记得钱广那天说的是什么呢？

“钱广，你看看你这都是聊的什么啊？这么帮我介绍啊？唉----我就是想知道，他们医院里面管后勤的是谁，他熟悉不熟悉！”

“如果熟悉，那就约一下，见个面聊聊，看看有没有机会；如果不熟，那就把基本信息告诉我，改天我直接去登门！也不会给他带来麻烦！”

“你说你这么和他们说，谁会当个事啊？三天，用不了三天，早就忘到脑子后面去了！你可是真行，把我的事这么处理啊？认真的想想行吗？”

“你知道现在跑业务多难啊！一句话不对，生意就黄了，多久的关系都很难说！从不认识到认识，再到接触上，做些小生意，需要一个过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