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来的一段时日里,四人结伴同行,一路走过了不少地方。
直到好几个月之后,司空翰接到皇城来信,韩玥收到家中传信,四人才因此分别开来。
几个月的朝夕相处,让他们彼此生出了感情。
所以,卓姑娘跟着司空翰回了皇城,温翟陪着韩玥回了韩家。
温翟在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后,自然也是希望尽早能将韩玥娶回家,所以这一次前往,也是去提亲的。
司空翰作为闽王,他想要娶的王妃,自然还是得带进宫让他们看一眼。
可是就因为这一看,就出事了。
司空翰还没来得及告知众人,这是未来的闽王妃,便收到了一道圣旨。
这道圣旨的内容,却是纳卓姑娘为嫔。
卓姑娘来自江湖,容貌又是上乘,性格上不同于皇城的千金小姐,所以这才引起了商擎空的觊觎。
当时太后还在,卓姑娘她也见过,商皇竟然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了闽王的女人,太后直骂他荒唐。
商擎空却是一想到那卓姑娘,就越想要将她压在身下。
所以,他是迫不及待的下了圣旨。
至于闽王,他可以赐更多的佳人补偿给他。
考虑到卓姑娘的抵触情绪,商擎空没有当日接她进宫,而是第二日才去的。
而就在进宫的前一晚,司空翰喝了许多酒,卓姑娘看着因为她而喝得烂醉的他,咬牙做下了一个决定。
她要为司空翰生一个孩子!
不管能不能成,她也要把她的第一次,献给他。
司空翰喝得烂醉如泥,那一晚的事情,他只以为是他醉酒后的一场美梦。
因为宿醉带来的头疼,和心中极致的难过,他竟也没有发现床榻上那一抹红色的血迹。
卓姑娘伤心欲绝的进了宫,被赐封为婉嫔。
一开始,她是想方设法的不想让商擎空碰她。
这个时候的商擎空对她的兴趣很浓,所以也乐意陪她玩。
直到小半个月后,卓氏发现自己一向很准的月事竟然没来,她心里是又又惊又喜。
这个时候的商擎空已经失去了一些耐性,开始用司空翰来威胁她。
想到自己很有可能有了司空翰的孩子,卓氏为了保全这个孩子,终于还是答应了。
不过是差了十几天的时间,商皇只当是第一次便有了,所以也没有人知道这其中的秘密。
至于落红一事,卓氏也不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所以也很顺利的隐瞒过去了。
大概在整个皇宫里,看出点苗条的就只有太后一人。
可是太后对于商皇这番举动也很是失望,所以到死也没有说出她心里猜测的那个秘密。
后来,婉嫔顺利生下一子,商皇提了她的分位,封为了婉妃。
韩玥知道好友的遭遇之后,也曾难过了许久。
后来在温翟的安慰下,才逐渐的放下了此事。
因着温翟娶到了心爱之人,而他司空翰喜欢的女人却被人夺走,所以司空翰这心里一度有些不平衡,甚至还记恨上了温翟。
不过后来,闽王最恨的,还是商皇商擎空。
因为,婉妃自尽了。
婉妃自尽一事,不仅对商菩的打击很大,也点燃了司空翰心中隐忍多年的怒火。
目前看来,司空翰还不知道商菩是他的儿子。
不过,这也不妨碍司空翰恨上商擎空。
所以,司空翰想要为此做点什么,完全也不奇怪。
“那,清王知道吗?”温清清犹豫着问道。
简岚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毕竟清王此人,也非一般人。”
商尧听到如此密辛,一时也是神色复杂,想不到上一辈的人,还有这样一番恩怨。
想到他那个父皇,商尧从未想过,父皇也能做出如此龌龊的事情。
商尧突然有些明白,温清清为何要与他做那个交易了。
不过此时,再提那些也没有意义。
说完此事之后,几人又走密道回到了瑞王府。
温清清回到瑞王府之后,忽然就想去拜访一下清王商菩。
但是想到此时天色已晚,还是作罢。
简岚注意到了温清清的情绪变化,虽然心里有些吃味儿,但是也没有对此说什么。
适当的放松,更能抓紧她的心。
又一日,丞相府。
因着斐琴被禁足,斐瑟也没法出府了,一整日脸上就没笑过。
她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同清王殿下谱曲的机会,若是一直出不去,那她不是得爽约?
斐瑟心里急得不行,最后还是去找斐琴帮忙了。
对于妹妹的请求,斐琴其实不想帮她的,可是看着自家妹子希冀的目光,他如何也说不出拒绝。
所以到最后,斐琴还是帮着斐瑟出了府。
对于斐瑟偷溜出去的事儿,斐夫人还是知道了,但是不知为何,斐夫人这一次什么也没有说。
这一日,清王商菩与斐三小姐斐瑟一同谱曲,两人相处的时候,看起来甚是般配。
就连席箬,也曾如此想过。
但是他也清楚,自家主子是不会接受任何女子的。
就算是那位瑞王妃,也不过就是一知己好友而已。
温清清过来的时候,正巧见着二人在论曲。
她特意拦下了席箬的提醒,但是商菩还是很快就发现了她。
斐瑟见着温清清,神情有些微妙,不过很快的也将心里那丝不快隐了下去。
温清清早已嫁人,她何须嫉妒于她。
对于斐瑟的神色变化,温清清倒是没有注意,她现在的注意力在商菩身上。
自从知道了商菩是司空翰的孩子,温清清就忍不住想,这两人有哪些地方比较相似的。
因为商菩的相貌更像婉妃,所以商擎空这些年,也没对此怀疑过什么。
即便曾经因为婉妃自尽迁怒于他,也还没有到怀疑他身世的地步。
见着温清清一个劲儿的瞅着自己,商菩淡笑的问道:“何故如此看着本王?”
“多日不见,想看看咱们的清王殿下,是不是更加的丰神俊朗了。”温清清微笑着说道。
商菩知道她不过是随口一说,这次前来,定是有所缘故。
但是,他也不会率先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