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人信步走向已经零落的车,蹲下身去不知拆卸着什么,还听到撕扯织物的声音。 我稍微摇了摇右脚掌,比我想象中的要灵活,脚踝处又酸又胀,拉扯着一些疼痛,痛感较轻,脚掌和踝关节似乎契合了,只是不能大动,我也不想作死的去顿顿地上。
那青年一手拿着金属片,一手拿了根断下来的管子,腋下还夹着一块汽车座垫。
肩膀上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反射着太阳光。
青年睡眼朦胧的到我身前,这时我才看清他肩膀上的安全带,还连带着扣子。
他拿出一把刀,手在一个凸起上按下,刀刃从刀把里弹出。
青年用刀把坐垫的皮划开,取出里面的海绵,他走到我旁边,我立刻伸出左手护着我的右手,喘着粗气看着他。
虽说他之前搞好了我的脚,可这右手不比同下面脱臼,刚才无意识的状况都痛得我头皮发麻,更别说眼巴巴等着疼痛的来临。
“兄弟,别搞了,再搞手就废了。你要是真想救我,就麻烦你给我打个电话吧。”
我期盼的看着他。
他眼皮一耷拉,半睁半闭的看着我,伸出手就要往我脑袋后面抡。
“干!别!停下!!有话好好说!”
他手在半空停住,面无表情的说道:“有什么事?”
“我呸!你他妈要打我你还问我什么事?!!”
他还是没什么反应,然后我见他又有发力的趋势。
“靠!等会等会!我们没什么恩怨吧!”
“那你觉得想打人需要什么理由吗?你晕了就不痛了,很快的。”
“嘿!我说你们这些小年轻!我他妈都这样了!又无冤无仇!你不救我也犯不着害我吧!”
我说完后他把手放了下来,我心里舒了一口气。
“你是要配合还是我在你无意识的状态下对你手进行加固。”
他眼睛眨得很慢,我觉得下一秒就能睡下去。
“无意识还是算了,我配合你行不,我配合你。”
想想自己被痛的醒起来,估计晕了也没用,而且现代这帮年轻人,一个个个性十足,保不齐不爽就给你两刀,至少现在看起来他还在一直帮我,看着还有机会进行自卫。
他用小刀把我的袖子从肩膀的连接处截了下来,然后又顺着把睡衣给割开,我生怕他用着力时候睡过去,给我在胳膊上划上一道,只有压着心跳的看着他玩刀。
他把袖子断下来后再撕成几条,又把海绵拿了过来。
天色变得有些昏暗,还起了风,看着又要下雨的样子。
我右手小臂前后都有凸起,骨头茬子戳着皮,又加上我很消瘦,感觉断裂处的骨头就快要刺出来。
这几个月的伙食硬是没把我的体重往100以上提。
他把海绵平切成两片比较薄的,比了比我鞋的长度,截去一些以后往我小臂上裹,我看他手拿着海绵向着我手来的一瞬间闭上了眼睛。
手上传来了感觉,但没有太痛,我再睁开眼睛时他已经在裹第二层了,我看我的小臂已经被一层海绵覆盖,之前撕扯下来的布条有两条系在我手上,一条在手腕,一条在肘关节近处。
我的肘关节是弯曲着的,不然手就得碰到地面。
他又利索的把第二层再次弄好,这次布条是绑在靠中间一点的位置,估计在断裂处的旁边,手腕和手肘旁也绑有布条。
他将金属板先切下一部分,再切割成几片长条形的,而后利用其特性顺着海绵斜环了一圈,隔着一小段距离再弄一圈,接连弄了四圈,金属片吃进海绵,留下鼓出来的一道道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