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坠感很强烈,大头他们有些茫然的表情定格在我的脑海里,连同他们伸出想要拉住我的手。
下一刻,一切都消失了,他们像被活生生转移到另一个空间一样,我眼中的景象只剩那轮圆月。
再下一瞬间,剧烈痛感突兀传来,甚至痛到我失去对痛感源头的感知,充斥完整个大脑后,圆月也消失了。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我是你爸。”
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传来,将我眼皮撬开,柔和阳光照耀我全身,只是身旁的景色和阳光不太搭,大白天都是黑漆漆的,可我对此并不感到异样。
我正靠躺在一个大黑湖前,看着有些熟悉的景色,惊疑却未出现,感觉上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
我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又是苏文那张脸,以及他赤裸着的上半身,身上全是血红色纹络。
我现在在干嘛?怎么突然出来了?还天亮了。
还未等我有什么反应,一道声音自我这里传出:“他说得没错,你确实挺招打的。”
可我没有主动想要发出声音啊。
苏文扭了扭脖子,脖子上的黑线也跟着在动,他一副丝毫不在意的样子,继续说:“我看你一路上都很沉默,是想到初恋了吗?”
“不,我想到的是初夜。”
苏文耷拉着眼皮,问我:“你和老猪怎么认识的?”
“不知道。”
“我听他说你还挺能打?”
“打什么?飞机大炮?”
苏文瞧了我一会,眼神带有些寒意,寒意又转为一些好奇,看得我有些发怵,但我又能感觉到另一种极为平静的心境,有些矛盾,但平静终究还是覆压了全部,我自己受到一部分影响,变得不是那么惧怕了。
“没事了。”苏文的眼神又变得懒散。
画面一转,太阳已落山满月出来,我和苏文身上都多了一些装备,踏上了不知哪来的一艘独木舟。
到湖中间后看见了一个黑色的洞,洞周围有一圈半米左右的黑色深渊,湖水都静默流了进去,先是苏文轻盈一跃,跳进了那个洞里,我也跟着跳进去了。
周遭环境突变,我呈下坠姿态,视线快速扫视一圈,而后盯准某个凸起石柱,半空中朝着石壁推了一把,准确稳当降落在之前我盯准的那个石柱之上。
要是平常我肯定惊讶于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身体素质和反应能力,但我现在感觉像在做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落稳的瞬间我的眼睛还在巡察,以我自身完全不可能的速度确定了一些落脚点,随即便跳去落脚点上到达了地面,抬头看了看四周,已经成了我和大头他们刚入洞时的环境。
我自己估量了一下,入洞到落地不超过五秒,一切动作都衔接得很顺当,全然是条件反射,并且知道任何环境我都能条件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