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来做什么?”宋秋錞的声音冷冷清清,可落在沈权楠耳中,就如翠玉相击,如金如翠,落落动人。
“自然是过来见夫人。兴许是冬日苦长,本王亦是害了些相思病,一日不见夫人,便思念的紧。”沈权楠说起这些话的时候,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倒是李妈妈和丹青两人听得颇有些不自在,慢慢的就落在了后头,实在不敢多听。
等到两人都看不见了,趴在地上宋宛儿才压抑着哭出声,用手拼命地捶打着地上的雪。
心里头发誓,她一定会让宋秋錞付出代价的!
还有夜王爷。
这两个狗男女,自己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
“王爷若是在说这些不经之谈,那还是请回吧。”宋秋錞毫无压力的就要送客。
于她看来,沈权楠和自己肩头上都背负着太多的事情,时间又紧迫,实在不该浪费在这种小事上。
“夫人果然是本王的贤内助,时时警醒于本王。”沈权楠无奈,只能心里都叹了口气,转过话头,说起正事,“夫人之前让本王去查的粮草,还真出了些问题。”
说起这事,宋秋錞立刻正色起来,“不要在这里谈,我们去上头阁楼。”
阁楼处四面临风,宋秋錞又特地吩咐丫鬟们不许上楼。
在这里谈论事情,既可以把周围的景象尽收眼底,又不用担心隔墙有耳。
见宋秋錞对自己的事情这么紧张,沈权楠手指微动,就有些忍不住想要去牵她的手。
宋秋錞的手指食指不沾阳春水,除了指节上练字留下的薄茧之外,可以说是极为白皙柔软,又带着些微凉。
四面临风,也意味着此处阁楼是不够保暖的。
但宋秋錞并不在乎,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沈权楠。
沈权楠喉结微动,但也知道正事耽误不得,直言道:“本王虽知二皇兄秉性,却从未想到过他为了要本王的命,竟可以弃众多将士不顾。”
“刘泽源刘世忠这二人是什么样的性子?朝中何人不知!偏偏在他的力荐之下成为押送官。”说沈权楠说着,眼底急快闪过一丝杀意,不住的冷笑道:“本王以为只要本王,多加督促,这两人也不敢延误战机。可谁知,他们只进不出,连带着周围港口的货运也被他们一样把握在手中。”
宋秋錞虽然不知道刘泽源和刘世忠这两个人在朝中是如何的性子名声,但看沈权楠这口气,绝对不是什么好名声。
至于二皇子晋王爷竟然趁着这时机,把港口船运全握在了手里,也是她没有想到的。
不过恐怕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够垄断货源,让其他酒楼根本没办法和醉春风相竞争。
但是眼前更为重要的是,港口被晋王爷控制,那么沈权楠想要偷偷摸摸再凑齐粮草,就实在有些被动了,而且极其容易被人发现。
那么这么一来,主动权就会完全落在晋王爷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