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日宋宛儿都是做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因为之前触怒宋老夫人,宋秋錞也不敢再多提点。
不料宋宛儿在恶心人上还颇有些手段。
宋家原本不过只是富贵,几年前捐了银子,才得了个侯爵虚职。虽然并无权柄,但宋远德善于钻营,还是每日点卯,与那些手握实权的同僚打好关系。
这日正巧休沐,宋老夫人便让人一块过来吃饭,连带着养在外院的宋玉麟和宋文耀两个孩子也一块叫了过来。
宋文耀是王姨娘所生。
而宋玉麟,与宋秋錞乃是一母同胞,如今七岁,正是乖巧可爱的年纪。
宋秋錞虽然如今管着后宅之事,但对于前院的事情并不好插手,如今好不容易见一回宋玉麟,早早的就在松鹤居等着。
宋家老夫人礼佛,还没有从佛堂里出来,宋秋錞抱着弟弟,询问着学业上的事。
几日不见的宋宛儿竟然也早早的过来了,只是一副弱柳扶风,西子捧心状。
宋秋錞看着就忍不住悄悄翻了个白眼。
“宛儿见过爹爹和姐姐。”宋宛儿向前走了两步,行了一礼,竟然就直接两眼一闭,昏倒了过去。
松鹤居伺候的丫鬟婆子吓了一跳,赶紧去把人抱起来。
宋宛儿的贴身丫鬟立刻拜倒在地,“老爷,大小姐。我家小姐并非有意,只是这些日子是水米未进,身子受不住了,这才一时昏厥。老爷,大小姐,您可千万别怪我们家小姐啊。”
丹青在旁边听了立刻柳眉倒竖,就是宋宛儿自己饿晕了,又关她们家小姐什么事?
她自己故作矫情,一边势力狠心,又一边扭捏作态。自己不愿意吃饭,还想叫谁哄着不成!
就哪怕是不吃饭,家里头摆着看的各色果子糕点也都随处可见,就是真想饿晕也不是件容易事!
本来就是与宋秋錞无关之事,可被这丫鬟一说,倒像是被她逼迫的一般。
宋远德果然脸色阴沉,很不高兴道:“錞儿!宛儿好歹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林家的事情,秀儿已走,这事情无论如何也牵扯不到宛儿身上。你怎么可以如此苛刻于她!”
怪不得她爹总是被林姨娘玩弄于股掌之中,脑子不长眼睛也瞎。
宋秋錞心中默默翻了个白眼,脸上也冷淡了不少,“父亲所言极是!女儿如今管家,却未能约束好下人。二妹妹身体不好,竟然都没有人前来回报于我,的确是应当责怪!父亲放心,女儿今后一定细心打理,绝不叫人再敢欺负到二妹妹头上。”
听她这么一说,宋远德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宛儿年纪小不懂事,可錞儿也比她大不了多少,整个后院的事情,如何能够事无巨细?
宋远德恶狠狠的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丫鬟,都是这刁奴,才让他有所误会!
“丹青,看见二小姐都晕倒了吗?还不快去叫大夫过来看看!”宋秋錞指挥着那些丫鬟婆子将宋宛儿送回她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