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沧桑的容颜像是一日老了十年，颓废无比的皮埃尔整个人无力坐在那，嘴巴微微张开，一个字都说不出。

像是被舍弃脏兮兮的玩偶，早已不被喜欢。

娣吉安娜深呼吸一口气说：“你，真的这么喜欢苏蔓？非她不可？”

“世上的女人这么多，你为何偏偏选一个永远都不可能与你在一起的女人呢？皮埃尔，你就不能正视我一次？”

娣吉安娜坦然道出心里话。

多么希望这个男人可以好好看看她，不是那种厉瞪，或者是厌恶。

然而，四周的声音全部被屏蔽掉没能落入皮埃尔的耳中。

娣吉安娜见状立马让人把酒给拿过来，无数的酒放置在地面围绕着他们二人，一小段范围里没有空位可供人行走。

娣吉安娜命人带上门离开，不允许任何人踏入。

猩红色的酒倒入高脚杯将纯净的透明染上其色，浓郁的酒味不断落入鼻中，稍微有点刺鼻。

娣吉安娜把酒杯放到皮埃尔的手里。

“如果你真的这么痛苦就喝酒，喝了酒，你会好受点的。”

皮埃尔浑浑噩噩看着手里的酒，重重吞下一口唾液，嘴巴感到干涸，毫不犹豫灌入口中。

苦涩灼热的味道在唇舌间不断缠绕，微弱的酒香伴随着点点的甜味渗入，却在想起苏蔓的一刻，甜成了苦，苦成了痛。

痛，成了不停的喝。

一杯杯满满的酒不断灌入口中，似味蕾早已消失，完全感受不到这一杯杯酒后的灼热与刺痛。

很快的，地面只剩下空荡荡的瓶子。

皮埃尔发出轻声，笑着，摇晃着手中猩红色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