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公交辗转路过风情街,发现已经恢复了往常的热闹,在漓医大门外一家平时经常吃的馄钝店吃了碗馄钝,刚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一直手拍到了白路的肩膀。
白路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原来是陈书司严,他有些兴奋的望着白路说,“哎呦喂我们的白大法医,没想到这么巧啊,你刚来?”
闻言,白路没好气的白了陈书司严一眼,“你就不能正常点儿吗?”
陈书司严微微昂起了头,挺了挺胸,傲娇的说,“哥哪里不正常了?”
白路无语的朝陈书司严摆了摆手,“我先回去了,你慢慢吃。”说完白路就走了,身后传来无数女人像是吃了苍蝇一般的心痛,以及瞎狗眼的感叹。
白路刚走到大门口,就被陈书司严给追上来了。
白路刚想甩开他,却被陈书司严一把拽住了胳膊,“白路,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闻言,白路无奈之下,只好停下了脚步,耐着性子说,“大哥,你到底想怎么样嘛?”
没想到陈书司严却嘴角微扬,朝白路身前踏了一步,顿时跟白路之间的距离只剩下双方自己才知道。
看着陈书司严那邪恶的微笑,白路忽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赶紧朝后面退了一步。
却没想到大门方向什么时候开进来一辆送餐的货车,突然间的鸣笛声,吓的白路又往前跨了一步,这一退一跨之间,顿时重心不稳,紧接着脑袋一阵疼。同时腰间一阵收紧感。
这一幕就发生在大清早上的漓医大校门前,白路的耳朵顿时听到了一堆心碎的声音,与无数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白路慌乱之下,一把推开了陈书司严,刹那间,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秦岚岚。
白路想追上去,却被陈书司严给一把拉住了。
“干嘛去?”
“有事。”
“别追了,刚才我是故意的。”
闻言,白路有些生气的望着陈书司严,“陈书司严你脑子瓦特了?你到底想干嘛?”
陈书司严看了看周围的人,拽着白路朝足球场的方向快步走去。
白路有些恼怒了问,“陈书司严,你到底想干什么!”
陈书司严一把撒开白路的手,凶悍的说,“你要是想害死她,你大可现在就追过去跟她解释,真是不知好歹!”
闻言,白路微微愣了一下,皱着眉头望着气呼呼的陈书司严,问道,“陈书司严,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陈书司严仰着头望着白路道,“你也不看看你这一身的晦气,除了我,没有谁能受得了,那秦岚岚气运灰暗不明,越是靠近你,颜色越深,你这不是害她还是怎么着?”
白路心里一惊,疑惑的问道,“你说我身上的晦气?”
陈书司严冷哼了一声说,“你气运与常人不同,容易吸引同性和异性,但又不能接近同性异性,说白了也就是男和女,否则就会气运衰败,而后死亡。”
白路叹了口气,“这些我已经知道了,好了,我要回宿舍了。”
刚准备转身离开,陈书司严道,“你等一下。”
白路无奈的摇头说,“大哥,还有什么吩咐?”
都说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白路觉得陈书司严绝对是个例外,一个男的也可以,刚才还气呼呼的样子,转眼间双眼已经笑成了小月牙。
陈书司严微笑着望着白路道,“你们最近是不是在调查关于疾寒之恋的案子啊?”
闻言,白路心里一颤,因为陈书司严提到了疾寒之恋案。
随之白路就想到了李楠,虽然事情已经过了四五天了,可一切却恍如昨日。
想到李楠,白路心里就很不是滋味,涩涩的,再看到陈书司严笑眯眯的样子,心里就格外不舒服,既然陈书司严已经知道了李楠的事情,那么陈书司严应该已经得知李楠死了的消息,这时候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陈书司严看见白路脸色顿时黑了起来,逐渐收敛了笑意,叹息道,“要听我说实话吗?”
“实话?陈书司严,你这话什么意思?”
陈书司严开口道,“当我听到你们宿舍的那个李楠死了的时候,我十足为你捏了把汗,她的死其实早就注定了,因为放假前,我看见她的时候,她的气运已经由忽明忽暗完全转变成了黑色。所以当我第一手消息得到你没事后,总算松了口气。”
听了陈书司严的话,白路心里这才舒服了些许,陈书司严能观气探运,白路之前就知道,只是白路不清楚陈书司严是否能告诉别人福祸?
“那你可以告诉别人这些么?”
“可以啊,是可以告诉别人气运的,包括之前我也通过典雅告知李楠要小心些,但李楠的性格一向我行我素,所以遭此厄运,陈书司严也算尽人事了,一切命从天运。”
相较之下,要比清灵者幸福多了,不用忍受时刻担心熟悉的人临死前的预知煎熬,更不用每夜入定。
当下,玉坠碎裂,少了压制阴阳鞋的东西,又得每夜入定,白路就有些受不了。
和长生相比之下,白路宁愿像个正常人一样生老病死,也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身边人一个个离去。
如果世间万事都有因果,那白路如今的果,是何时种下的因呢?
与陈书司严分开后,白路独自回到了宿舍。
陈典雅似乎并未得知李楠的事情,这倒是让白路有些意外,见过白路回来后,问道,“哎小白,大南瓜的东西怎么都没了?”
闻言,无奈之下,白路只好将李楠惨死的事情告诉陈典雅。
陈典雅听了以后,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不可置信的问道,“小白,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白路叹了口气,将那宁云杭的事情告诉了陈典雅,不过关于疾寒之恋案并没有和陈典雅说。
陈典雅听了以后,顿时就哭了。
白路没去招惹陈典雅,毕竟当年入学分宿舍时,她们四个也算是同甘共苦过,如今却只剩下她们两个了。
午饭陈典雅并没有吃,白路去了食堂给陈典雅打了一份,但是却一直都放在桌子上。
陈典雅,睡了整整一天。
晚上洗漱后,白路便取出了阴阳鞋,放在了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