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杭也不再看向面前这个虚伪小人,直接冲着江苏云走了过去。
前些日子出国前,他还一直都没有跟自己的父亲和好,两个人保持着争吵的状态一直僵持不下,避而不见一直到了现在,本来想着所有的事情都解决完毕,就连母亲都多少同意了泊多多的事情,怎么父亲那边就如此倔强的不愿意搭理自己呢。
“哼,和你有关系?要是再把这公司交给你,我看公司也快是走向灭亡了。你还是把那一摊子事情搞清楚一点,别一天到晚的自己惹得一身腥,最后还得由我来出面给你处理。吴安傅倒是比你稳重多了,同样年轻,人家就没像你似的搞那么多风雨。没什么事你就先走吧,我还得和他商量一些具体事宜呢。”
江苏云一点都不给江苏杭面子,即便是当着吴安傅的面子,他还是把最难听的话选择抛给了自己的儿子。
对于儿子这样的男人,他真不知道应该是柔情相待还是而言相向才能让他稍微清醒一点了。
“你……”鉴于面前坐着的毕竟是自己的父亲,江苏杭握紧的拳头也只能咬着牙的松开,他从来都没有被自己的父亲这般嘲笑过,何况旁边还站着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
男人都是要面子的,江苏杭只好愤愤的离开,不忘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吴安傅得样子。
“泊女士,我觉得你好像没有什么立场在这个会议上发言吧,虽然你说的这一切倒是挺对的,不过,好像你和我们公司没有任何关系吧,不能单单凭着你自己一个人的说法,就成了郑总的发言人了吧,现在郑总躺在医院里,万一你对公司不利呢……”
“就是啊,我听说,泊女士你好像是杭堂集团的少爷江总裁的未婚妻吧,我们郑总好像最终也没有得到你啊,这个时候你站出来,也太难让我们相信了吧。”
“就是啊,说不定就是冲着咱们律师事务所的钱财来的呢……”
在场的几个人交头接耳的谈着,嚣张点的直接站起来指着泊多多发表着自己冠冕堂皇的错误观点。
郑重烨现在身体如此危险,但公司里面的几个中层干部不只是没有一点同情心,现在他们最关注的竟然都是自己口袋里的钱还有多少。
毕竟这个律师事务所能在业内留下很好的口碑,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由于郑重烨本人在此。
现在很多受害者都直接选择将案子交给郑重烨,无论花多少钱的代价,他们也都一致认为自己已经拿到了胜算,只可惜郑重烨出了这件事,对这个公司的冲击力也是十分剧烈,不少中层干部摇摆不定,加上从中有几个人挑唆了一番,大家好像都逐渐失去信心,惟独关心的就是现在撤资离开,也觉得这个事务所已经走到了自己最辉煌的时候了。
“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但我没想到你们这些冠冕堂皇,坐在这边口口声声得说着是对郑重烨好的鼠辈之徒,连这些昧着良心的钱都拿走。郑重烨花了很大的力才让他的律师事务所拿到了现在这样的成绩,你们这些曾经陪他打下来江山的,难道没有一个人不为这个公司惋惜吗?现在你们想的最多的竟然是撤资,难道郑重烨躺在医院里,本来身体就很虚弱,醒来之后还要第一时间得知,自己的公司竟然被自己昔日的伙伴一点点瓜分掉的消息吗?”
泊多多再也不想听他们这些自私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交流了,郑重烨也真是瞎眼了,怎么竟然让公司里面剩下这些没有主心骨的东西。
泊多多自己气的胸口一阵颤抖,整个人都有些站不稳,只有景云樊在一旁干着急地站着,也还算是唯一一个支持她得人。
“你话虽然那么说,但我们也不能拿着一家老小的活命钱,在这个节骨眼上,等着整个公司灭亡,所有钱财散尽吧。你说的的确是没错,郑总对我们平时也挺好的,但我们不能因为郑总一个人倒下,让我们的家庭都倒下吧。”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喊了一声,好像引起了在座太多人的共鸣了。
毕竟大家这个年龄,大多都是上有老,下有小,无论什么地方都需要花钱,很难说有多余的钱进行投资,所以对于这样一个缺少郑重烨必定会让事务所遭受损失的局面来说,也许他们这样选择,也是大多数的意愿了。
“我知道大家的心愿,我和大家一样,甚至是比你们在场所有的人更需要钱。这样吧,我向大家承诺,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一个月的时间我可以让这个律师事务所做到一些起色可以挽回,可以让你们大家觉得这个律师事务所能够有希望,我希望大家就不要再提今天的事情了。如果我做不到,那我也的确是没有任何立场再指责任何人了,这样可以吗?”
泊多多忍不住地掐了一下自己得胳膊,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情急之下逼迫着说出来的这句话,本来郑重烨的法律学就是他自己的第二学位,更别提自己对于法律的了解程度了。
她一个区区金融财务管理毕业生,怎么可能去保证在一个月之内扭转一家法律事务的大公司运营情况呢,但如今看着在座的这群咄咄逼人的干部们,她也只好这样打肿脸充胖子了。
果真,她的这句话还是比较有用的。
对于其中几个本来就是墙头草的干部,听到郑重烨这个公司还有那么一线希望可能起死回生,还算是比较开心的。
对于他们来说,这个年龄只是需要把钱投资到对的地方就可以了,至于过程倒是不那么重要,反正即便是从公司里面抽出来自己的钱也是一样麻烦的。
“行……那就给你这么一个机会,我们可是要说好了,一个月之后,如果你这边一点好转都没有,或者郑总那边仍然是昏迷不醒的状态,就不要怪我们不给面子了啊。”
看起来是领头的一个造反人总结性的发言了一下,周围几个人纷纷表示赞同。
泊多多看着这群起哄的员工,自己心里默默地叹气暗自捏了一把汗。
“咦?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啊。”景云樊微笑的送走各路口是心非的员工们,正在背后一个个吐槽着他们的无情无义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