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半晌，小马盯着冯铭瀚，眼神从上至下打量，等着他说完自己最后的话。

但是片刻，空气中竟然是良久的沉寂。

冯铭瀚一直盯着小马，眼神里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冯铭瀚，你哑巴了？”

小马见冯铭瀚怎么一直不说话，眼神闪烁了半分，看着他。

“没什么，能死在你的手里，我无悔，无怨言。”

但是话落，冯铭瀚却突然看着小马，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只是在最后，我还是想让你知道真相。”

“其实，我是逼不得已的，小马，我从没忘记过我们以前一起并肩作战的时候，我们这么多年兄弟，你觉得我们之间，我真的对你下的了手吗？”

冯铭瀚眼眸淡淡地盯着小马，眼神里却没有丝毫对死亡该有的畏惧。

此刻，这个不正常的反应，才愈发显得话语的正常。

“其实这一切，都是肯恩逼我做的，你知道的，他是我们的首领，权势滔天，惹到了他的人，都得死。”

“我不想对你下手的，但是，这一切都是他逼我的，不然，我就得死。”

冯铭瀚一字一句地，看着小马，一字一句的说。

但是，他的眼眸闪烁，隐藏他真实的目的。

因为，他就是这个所谓的肯恩，只不过，他瞒了所有人，给其他人的身份也都是，他冯铭瀚曾经是肯恩的手下。

他就是切准了小马这一点，他不知道这个从未露面过的肯恩的真实身份，他才编造出了现在这一些谎言。

只是为了，他知道，小马其实很心软。

所以，他又用了自己惯用伎俩。

PUA。

谁说，PUA只能适用于爱情之中？在友情里，同样适用。

只是因为，PUA的核心含义就是，洗脑，将被PUA者用行为和话语洗脑，从而达到PUA者目的。

……

所以现在，冯铭瀚说完，他在观察小马的情绪，他能看见的，小马的表情动容了，他的心绝对动容了。

但是，还不够。

……

“冯铭瀚，你！”

小马看着冯铭瀚，但是片刻，还是没有说出什么话。

因为他的确被冯铭瀚唤起了，他们曾经做兄弟时，那些美好的回忆，他对自己是那么包容。

但是也是他，再上一次害死的自己啊！

……

“没关系，小马，能死在你的手里，我无怨言，动手吧。”

“但是现在，上次我对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肯恩在现场安装了监控，他能看见，那次过后，我我在你的坟头跪了一天一夜，只希望你能复活。”

“所以现在，看见你安安全全地站在我面前，我无悔了，我的罪过减轻了，动手吧，小马。”

冯铭瀚平和地看着小马，眼眸落在他身上，但是他的余光，却一直在搜寻。

其实，他在搜寻，这个家伙到底把要炸死他们两人的炸弹藏在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