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蹙着眉头望向蕙娘,蕙娘好像有点明白她的意思,她是说她出不去。
蕙娘也走到了门口,只见她一抬腿,随随便便的就出去了。蕙娘把手伸过去,握住那名女子的手,可是她的手一旦要触及门外,就像有一层无形的障壁在阻挡着。蕙娘简直是别无他法。
“你能说话吗?”得到的只是摇头。蕙娘又再度把门合上了。
“我不知道怎么帮你。明天,我帮你问问我表哥,我表哥是个道士,或许能帮得上忙吧。”
蕙娘打了个哈欠,那女子知趣地低身道了个万福,缓缓地退去了。
其实蕙娘心里也忐忑着,万一这是个伤人厉鬼,把自己折在杭州道上了,那可不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吗,虽然她不是英雄。
还好,这女子看起来挺安全的,也没有害人的意思,只是想要出去。蕙娘决定还是睡醒了想。
第二天早上蕙娘把屋子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感觉好像没有什么异常,但考虑到自己低微的本事,就是有了,她也看不出来。
她用过早膳之后简单的篦了篦头,等着待会儿来人给她叫出去,好和陈狐狸碰面。
她突然又想到一个严肃地问题……要是皇帝今天就让她走,那那名女子的忙不就帮不上了吗。蕙娘想到在赤水时的算卦神仙说过“善不结善因,恶不结恶果。”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陈狐狸一路的熏陶,她的心真的是变得越来越软。
只是对这些人的每一分软,也换来了她心中另一层地硬。有时候她想过,如果没有身上的秘密,就这么和陈狐狸到处帮助人也挺好的。可到底是愿不能遂。
蕙娘只希望,自己做的每一分好事,都能在未来换成一点点的好报。目前看来,她的运气还不算坏。
直到午膳用过,日头偏西,传唤的旨意也没有来,蕙娘心想,别是皇帝忘了就一直在这待着,要是皇帝一直想不起来,她可不想在这个院子里老死终身!
她小时候可是读过不少诗的,什么“上阳人,上阳人,红颜暗老白发新。绿衣监使守宫门,一闭上阳多少春。玄宗末岁初选入,入时十六今六十。”
还有“白发宫女在,闲坐说玄宗。”多冤哪!皇帝都不认识,就无缘无故断送一生,到时候人家闲坐说玄宗,她连个说的都没有。要不,说陈狐狸?
蕙娘决定掐断这个胡思乱想,要干点实事儿。昨天打听没成功,不代表今天不成功。
她头上戴着一朵银制的荷花钗子,反正钱财乃身外之物,她拔下头钗笼在袖里。
出了门子抓了一个瞧起来顺眼的宫人,先是嘴上甜甜地叫几句姐姐,再是悄悄地用袖子暗渡陈仓。
“这位姐姐,我想问问,这间屋子从前住的是什么人呐?”
那宫人瞧起来还不想说,蕙娘就实打实用的把最新学的魅术拿出来用了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这个宫人要是不说,那别的人几率也很渺茫了。
然后蕙娘就明显看见宫人的眼角松懈了一下“这间屋子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