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蕙娘很想很想去见申不害,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但脚步却不由自主地走到了申不害所在的地方。
“申不害,你说的千夫所指算什么,还作数么?”连她自己也没想到,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的。
尽管面上已经热起来,傅蕙娘还是直视着申不害。
“出言不悔,永以为好。”这是申不害的回答。
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在叫嚣与雀跃,傅蕙娘却说:“再等等吧。我看未必。”
“缘分天定,蕙娘,我随你试。”一万年来,在惊雷之后,他就知道了他们之间,这真的是早已注定的,永生永世的婚约。
傅蕙娘嗔看了他一眼。“临阳申五,果然是登徒浪子。”
不等申不害说话,傅蕙娘就转身走了。申不害站在原地,面上带着一抹笑。
没多久,沈靖绥就来了。申不害所佩盈缺突然震了一下,竟从申不害的背后而出绕着沈靖绥飞了几圈。
在两人中间犹疑不决,左瞧右看
。
“盈缺。”是沈靖绥在轻声呼唤,那一声好像在唤久违的老朋友,是以盈缺突然长长嗡鸣。
“主……人。”是盈缺涩滞的回答。
申不害的眼神对上了沈靖绥。
气息,是不能做伪的,要么是秘术,要么……会是什么呢?
“一件法器时间久了也能拥有灵魂。”比如说盈缺,比如说……
一万年中变数太多,沈靖绥微笑:“你知道的未必就有我知道的多。”
见申不害神色冷峻,沈靖绥不由又笑:“我不信我会背叛蕙娘。”
直到这一句出口,申不害方吐出一句:“我也不信。”
“像是魔障一样,见了她之后,我眼里再容不下任何了。”沈靖绥说的确实不虚,遇见了傅蕙娘之后,他只想把一生的一切全部都给她。
“蕙娘现在所图甚多,如果你我之中,只有一个才是真正的齐晋,我也希望我们能共同追寻真相。只有找回了身份,才能助她一臂之力。”
沈靖绥不愿意只是帮她打理蛊地,他更希望可以为傅蕙娘撑起一片天,雷劫的时候即便替她挡下,也要毫发无伤。
申不害也是同样,要是为了傅蕙娘,别说临阳派掌门,哪怕是凡间的皇帝,他也乐意干了。
“好。”这是申不害的回应。
两人互换了所知道的讯息,都认定了一个事情,天界的屏障必须打开。
他们在天界,还有残兵部署!
突然间昆仑有了一些变动,申不害与沈靖绥相视了一下,双双出了门。
昆仑派外的竹林里,面有猫纹的使者笑道:“人界修士无耻之极。”
底下立时有人叫道:“人界无耻?妖界何存阿!”
还有人道:“残兵败将辄敢撒野?”
傅蕙娘被人群簇拥着一在往前,还有好事者说道:“傅盟主在此!”
那生有妖纹的使者道:“真是粗鲁无知,我此来有话,岂是要和你们争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