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烈要在村中寻辆大车,却被姑妈一把推开。横了裴烈一眼,老妇人认蹬上马,认过缰绳,一提一带便将骏马调转了马头,与愣在原地的裴烈,得意道:“老身从不坐车,只喜驰马!”……
一行十二人,便向着纪山而去。
未时刚过,裴烈一行便来到营中。縻貹老母道特立独行让林冲等人也频频称异,本欲将老母送回后方,然而老太太坚持留在阵前,还与林冲要了一副铠甲,一杆枣木槊……
纪山军全军都在山前列阵等待,林冲却将仅有的五千兵丁也做三路开进。
先有鲁智深带领一千人马,奔至纪山军阵前。李懹将敌兵驰至,便命军士擂鼓溺战。却不料鲁智深一声大喝:“李懹小儿,可敢等我林冲哥哥前来擒你?”
李懹闻言大怒:“有何不敢!”便领息了战鼓。
不一刻,又有青面兽杨志带领一千人马自山口转出。李懹再次命人擂鼓溺战。定眼看时,却未见到那面写着“踏平纪山杀李懹,谈笑荆南擒五虎”的旗帜。
阵中袁朗便觉不妙,急急便要示意自家主将莫要止息兵鼓,却被对面阵上杨志大嗓门打断:“李懹小儿再等片刻,俺林冲哥哥带得囚车六辆,等下便要装了你纪山六将。”
虽然袁朗也急忙出声劝阻,李懹却哪里还听得进去,面色铁青,又吩咐军士息鼓待战!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两次息鼓待战,便让纪山军两万将士战意高昂了半个时辰之久,此时袁朗再看,手下军士们早已汗出如浆,原本整齐的阵列,也渐渐松散起来!
“不好!此时万不可再战!”袁朗正要出生示警,便听山口处马蹄声如雷而至!一员虎须燕颔的大将,带着两员莽将军如风而至!此次,便再不像前两次那般按部就班,竟是再不停顿,直直冲着本阵冲突而来!
“大势去矣!”袁朗心中暗道一声,耳中早想起李懹全军进击的军令。只得一紧手中水磨炼钢挝,也自随军杀出!
林冲、秦明、裴烈三人带领三千铁甲重骑,直冲纪山军大阵,鲁智深、杨志各领一千轻骑,附在三千重骑的两翼之上,弯弓搭箭,望天便射!
五千白马军配合的相得益彰,两千轻骑射出的箭矢,落在重骑兵锋矢阵的箭头之前,将此处的纪山军盾阵射得人仰马翻!白马重骑趁势便突入阵中!
白马重骑,那都是身披三层重甲的钢铁怪兽,三千铁骑奔行起来,便如一堵钢铁长墙,再竖起两丈长的骑枪,便成了一架坚固、凶残的杀人机器!
臂盾挡在身前,纪山军中射出的箭雨,丝毫未影响到白马重骑的冲阵。转瞬之间,白马重骑便突入纪山军阵中,一番血雨腥风之中,往纪山军后阵穿凿而去!
纪山军本也是强军,此时虽也有心拼命,无奈竟感觉周身酸软,脚下蹒跚手上怠慢,适才那两通战鼓之害,此时便爆发出来!
再加上白马重骑甲胄精良、马力正盛,两万纪山军竟然被三千重骑直接凿穿了战阵!阵外两千白马轻骑,却不入阵厮杀,只借着马快在纪山军两翼忽突来去,往往便是射上一两箭便打马远扬!欺得便是纪山军中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