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醒来,白马庄全庄上下已然是一片银装素裹。鹅毛大雪下了半夜,早上出门时,已然有了两寸厚的积雪。
初尝禁果,昨夜鏖战不休,刘震岳直到日上三竿才悠悠醒转。看着怀中丽人,刘震岳心中甜蜜,回想起昨夜的荒唐,不由心中暗暗得意。自己功夫还不错……,想着想着刘震岳又可耻的……。
感受到了刘震岳的异动,裴幼娘嘤咛一声睁开了双眸。反应过来之后,双颊顿时火红一片。刘震岳正再欲行不轨,门外却响起敲门声。
刘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老爷,到了给老太爷敬茶的时辰了,您与夫人可起身了?”
听到门外有人,幼娘急忙用锦被遮了面孔,小手在锦被里轻轻的掐了刘震岳一下,嗔道:“害人家误了敬茶的时辰,少时定要被公婆怪责,哼!”
“嘿嘿,爹娘见我等晚起,欢喜还来不及,怎会怪罪?他二老可是盼孙儿盼了许多年了!”刘震岳边传衣服边调笑道。
“哼!就你心思坏!即便爹娘不怪罪,也会被旁人笑得惨了,哎呀,快快起床吧,莫要再闹了。”幼娘见夫君起身,急忙坐起身来服侍刘震岳穿衣。难免露出些许春色,刘震岳边又要毛手毛脚,被幼娘娇嗔着把手打了一下。
二人打打闹闹,终于起身洗漱了,相携出门时,幼娘见门前侍立的刘喜一脸笑意,不由又掐了掐刘震岳腰间软肉,本不疼,谁知刘震岳竟夸张的大喊大叫,羞得幼娘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来至父母歇息之处,见二老早已端坐在堂前,二人急忙进了门欲要给二老献茶。谁知刘海川却面带慈祥,笑呵呵的止住了二人:“莫急,你那兄嫂还未起身,要等他们一等。”
幼娘一听,心里刚刚有些窃喜,没想到兄嫂比自己二人还要荒唐,却不料一旁的刘震岳就在作死:“哎呦,没想到大哥平日里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却也是如此如饥似渴!哈哈!”
此话一出,刘海川高声喝骂,举手要打!幼娘更是娇羞不胜,只有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拉住假意要打刘震岳的老爷,哈哈笑道:“如此甚好,你与你大哥都加把劲儿,来年为娘要抱孙子,最好一次来两个!”
有老太太助着,刘震岳更是无法无天,连连调笑不已,好在幼娘常在街市之中混迹,面皮没有那些深闺小姐那般薄,要是换了其他女子,恐怕早就不依了。
等了半晌,刘思贤夫妇才姗姗来迟,因为有嫂子在场,刘震岳就收敛了许多。两队儿新人按照长幼顺序,给二老敬了茶,一人家就如平常百姓人家一样,其乐融融的在一起吃了顿家宴。
饭后老妇人留了两位儿媳妇说些私房话,刘震岳兄弟两个也回了庄上处理事务。
裴烈虽然憨直,如今嫁了妹妹也有些心情沉重,一大早就起了床,晃了晃酒后还有些沉重的脑壳,就盯着窗外发起呆来。
妹子嫁了人,自己便更是孤单了。裴烈正自伤感,猛然想起两个人来,便不再发呆,急忙推开门直奔荆湖诸将居住之地而来。
众将都起了,正聚在一起吃着白马庄上美味的早餐,见裴烈到了纷纷打招呼。裴烈漫不经心的应了,终于在人群中找到了袁朗。急忙走过去,问道:“表兄,你不是说俺姑母与縻貹哥哥昨日大婚之期就可赶至吗?怎么到了此时还未到庄上?可是出了甚么变故?”
袁朗也皱起眉头,说道:“前日我等出发时,老娘和二弟说要去家中取一件要紧的事物,再来与幼娘贺喜,两人都是骑快马而去,按理说应该不至于此时还未到得。贤弟此时说来,愚兄也心中惦念,不若现在你我便出庄迎上一迎?”
“如此甚好!”裴烈高声应和,在桌上拿了一摞面饼,就与袁朗一同启程。亲卫们要跟随时,裴烈却说不用,只叫人去知会张青夫妇,让其帮忙找寻縻貹母子的行迹。
二人一大早便走,刘震岳自然是不知道的。直到刘震岳有事要找裴烈,才知道二人已然出庄,便又派了一小队人马自后跟随。
异国使节都还未走,依照旧制,其人需要在白马庄上再待五到七日。这几日,刘震岳便想让他们看一些,他们想看而刘震岳也想让他们看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