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迎击,根本无需任何战法,更无需摆出任何战阵。出得新城城郭,朱武便遣偏将四人,分帅蒙汉骑兵两万五千人,由东西南北四面,分击耶律大石。朱武则坐镇中军,统帅将佐十员,蒙汉军十万正面迎击辽人大军!
林冲此时也早已得了刘震岳将领,骤马回营,唤起早已准备停当的一万亲军,自后尾随蒙汉军而去。只为在战事不利时,可起那扭转乾坤之事!
新城只留武松之伏虎军守卫城郭,神火营则散在三处,一处随蒙汉军而行,乃是两千掷弹兵。一路随林冲亲军而进,乃是迫击炮营三千众。最后的五千人马,则是操作虎蹲炮的重炮手,因不擅机动作战,被分散于新城几处要道。
此时的新城之中,刘氏一族皆在,然而却无一人对已起的战事表现出一丝的慌乱。刘海川夫妇,甚至一大早便出了都护府,来到大街上将一些果脯蜜饯散与路人,向蒙人表达着二人的善意。
刘思贤携着娇妻,遍访城中粮店、医馆,一一记下城中所缺的粮草、药材,并即刻吩咐从人前往关中购得。在医馆中遇到一些此地医官难以决断的病症,玉钿香还会亲自上手诊治,丝毫无嫌弃蒙人粗鄙之意。
待得刘震岳自校场回返都护府,裴幼娘也早换了一身劲装,牵出两匹走马,央求着夫君城中一游。
刘震岳自是难以拒绝娇妻的美意,难得幼娘由此兴致,刘震岳匆匆用了一些茶饭,便与娇妻跨马游街。
而裴烈则悲催的做了两人的跟班,一脸不耐烦的跟在二人身后,这让同样跟在二人身后却一脸堆笑的刘喜不爽道:“铁匠,你这厮出府游玩还满面愁容,却不是大煞风景?”
白马军中能如此斥责裴烈的,也就只有刘喜了。二人初时便为刘震岳羽翼,年龄又相差仿佛,早已亲入兄弟。且刘喜年长多智,裴烈便将刘喜做兄长看待。
“兄长莫怪,今日乃与辽狗大战之日,小弟却被闲置在城中,是以心中有些不爽利,却不是故意要摆脸子与兄长看。”裴烈见刘喜动怒,急忙解释道。
“如今蒙汉军全军皆出,城中又只余武家哥哥一万人守卫,新城阔大,城郭又未成,岂是区区万人可守卫下的?主人之安危干系重大,要你贴身护卫之策,便是我定下的。你只需尽心尽力便好!”刘喜闻言面色并未好转,反而又是一顿苛责。
裴烈闻听此言,才知原来是被自己这兄长坑了,牛眼一瞪想要发作,却被刘喜双目轻轻一扫,便猛然将头低了去,认命的再不敢多言。
都护府阖府上下的镇定表现,使得新城中原本紧张的蒙汉两族百姓,渐渐定下神来。城中商贾、百姓,尽皆回复了往日的安定。
城中渐渐祥和,然而城外却以杀意盈天!
城东五十里处,两阵骑兵正铺天盖地漫卷而来!辽人纵马呼喝,不可一世。蒙人张弓擎刀,癫狂乱舞!蒙汉军中之白马军精锐,更不愿落人之后,在奔驰中便集结成阵,化作锋矢直插辽人大阵!
没有阴谋,没有计策,有的只是硬碰硬的对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