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注上面写着三个字:“欧阳南”。
还是那咋咋呼呼,充满了朝气的少年,“诺儿,听说这次的海尼斯海上宴会新增添了一项有趣的节目,你可千万记得来。”欧阳南这一阶段被拍戏的事缠的压根没有时间,所以好不容易趁着这个机会能放松一番,自己自然不肯错过去见白诺儿的机会。
“节目?”白诺儿对于节目什么的不感兴趣,但是估计欧阳南可能太忙所以找个借口想见自己,她想了片刻,终于答应下来,反正,宴会参加的人会很多,到时候自己尽量躲避着白洛辰就好。
两个人又说了一些其他的内容,白诺儿终于挂下了电话。
江离然听着两人的谈话内容,有些庆幸白诺儿肯去海尼斯海上宴会,一面又有些失落,白诺儿太优秀了,喜欢她的人很多,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守护着她,让她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压抑住嗓子的不舒服,江离然扯出一个笑,“诺儿,欧阳南还在拍戏呢?”
江离然和欧阳南斗过,斗过之后方明白,虽然和他是情敌,但是自己也知道自己压根没有办法剥夺其他人的权利,只能选择装作若无其事地面对。
“嗯,应该是刚拍完一部戏,”白诺儿白皙的脸庞在灯光的映衬下格外地好看,江离然怔怔地看着她,他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撩得痒痒的,他立刻低下头,掩饰自己的情绪,“今天的饭感觉怎么样?”
“很好吃啊,你的厨艺一如既往的好,”白诺儿歪着头,“就是小白不在,感觉真寂寞。”
“我也想小白,他应该也很想你吧。”江离然动手给白诺儿夹菜,“诺儿,如果说……我是说如果,”他有些局促不安,不敢抬头去看白诺儿的视线,生怕她发觉什么出来。
气氛变得躁动闷热,就像是夏天闷热的鬼天气还附着着惹人厌的臭烘烘的蚊蝇。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做了一件事,这件事虽然并没有给你造成实质性伤害,但是从原则上来说背叛了你,你会……原谅我么?”江离然一鼓作气,说出了自己一直憋在心里的沉痛问题。
白诺儿看着江离然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便认真地思考了一下问题,她手中的筷子不停地戳着碗里的饭,好像能戳出来答案似的。
良久,似乎空气终于恢复了流动,窒息的空气终于有了一丝松动的景象。
“我想会的,”白诺儿似乎又确认了一遍答案,重复了一下,“会的,毕竟……你帮过我那么多。”
江离然刚要松口气,却听到白诺儿的话语在耳边徐徐地响起,“但是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可能再也不会像现在这么亲密了,你说呢?”
她的一个反问让江离然所有想要说出来的话都堵在喉咙里。
“我知道,只是一个假设而已。”江离然面色不改,心里却一痛,如果自己真的做了的话,如果等到白诺儿发现,有自己参与的一件事,是不是也会失望至极呢?哪怕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话题太沉重了,”白诺儿展颜一笑,眸光里的流彩特别的美好,远比璀璨的灯光更加吸引人,“也许过几天,我们也可能考虑去美国呆段时间。”
她突然有些想逃离这个压抑的城市了,这里有她快乐的回忆,也有着痛苦的经历,如影随形,无论如何也拔除不掉。
绑匪老大带着两个小弟穿越过匆匆夜色,他经过乔装打扮,使用的证件也全是伪装的,就算是白洛辰,这会儿也一时半会无法察觉。
他们找了一家旅店住下,距离目的地还有两天的路程,但是闲来无事,不如找点乐子玩。
绑匪老大想到温如程那个小婊子,抑制不住的兴奋穿透了整个身体,他拿起电话跟温如程准备有些情话,他想等见了面,一定就要把这个婊子压在身底下。
“温小姐,您可得提前准备好啊。”绑匪老大吸了一口烟,眯着眼睛兴奋地说道。
温如程没想到对方三更半夜会打来电话。
她抑制住心底泛起的恶心,笑得明媚,“自然,你需要什么跟我说一声就成,我一定尽力满足你。”
因为已经将近十二点了,温如程并没有太过紧绷,这个时候几乎都睡觉了,也没有人会擅自进入自己的房间,至于白洛辰,他更不会踏入自己的房间一步。
所以温如程很放松,完全没有危机感。
“满足我?哈哈,温小姐,相信您一定会满足我的,”绑匪老大颇具暗示性地说道:“相信两天之后,我一定会满意我的新礼物的。”
温如程听到开门的声音,突然身子一僵,好像被人抓住的把柄,后背的冷汗直流,“洛辰,怎么了……”
她偷偷挂掉了电话,生怕白洛辰发现什么异常。
她没有想到这么晚了,白洛辰居然会进来,如果被他发现,不……那自己就死定了。
似乎察觉到温如程的异样,白洛辰不虞的脸色变得更加地阴沉,“你在给谁打电话?”
温如程像是被惊吓了一下,差一点从床上蹦起来,但是好在她压制住了自己的疯狂跳动的心脏,强扯着嘴角,不仔细看的话,也看不出来任何异样。
她的声音放柔,“一个朋友而已,她失恋了,睡不着。”
被温如程温柔的目光注视,白洛辰刻意忽略了她眼底的柔光,“小舒生病了,你要一起去医院么?”
他本来并不想进来她的房间,但是白舒突然半夜发起了高烧,他只好带着孩子准备送往医院,但是想着温如程毕竟是白舒的母亲,自然也有权利知道这件事。
温如程怔了一秒,反应很快,立刻变得慌张起来,“小舒她怎么了?”她顾不得穿拖鞋,就准备往外跑。
白洛辰拦住了温如程的步伐,“你快点穿好衣服,我在楼下等你。”
由于晚上太晚,白洛辰并没有叫家庭医生过来,而且医生过来也不方便,还不如自己开车到医院速度快。
等到温如程解决完一切已经是五分钟之后的事了,白洛辰不耐烦地看着腕表,“你换个衣服,又换双鞋要这么久?”他一面动作利落地抱起沙发上的婴儿,细心地将婴儿头上贴着的凉贴摘了下来,又换了一个新的贴上去。
“我……不是,”温如程只好闭上嘴巴,她刚才又给那个绑匪头子回了电话,简明扼要地告诉他自己这面的情况。
毕竟刚才自己那样没有任何打招呼的情况下挂了电话,可能会让对方误以为那是恼羞成怒之后的反应。
两人迅速上了车,温如程接过小白舒,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车子疾驰而去。
医生以最快速度将婴儿的各方面指标检测出来,并且立刻采取了措施,尤其是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发烧是非常要命的,一个不慎,就有可能造成无法想象的严重后果。
温如程整个人还没有从惧惊中回过神来,不是害怕孩子发生什么问题,而是害怕白洛辰从中发现什么,导致她一直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