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泠和崔濯第二天按照原计划离开客栈,虽然他们对掌柜的故事还有些好奇,但这并不能阻碍他们的脚步。
不过掌柜给他们准备的东西很齐全,萍水相逢不含目的的帮助往往显得异常动人,即使从掌柜的故事里他们可以窥探到他实际上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温泠和崔濯对他的印象都还不错。
学习骑马的过程中出了点小意外
剑都御过的人怎么可能学不会骑马呢?两人爬上马背之前是那么想的。
事实上他们也确实学会了,还学得很快。
但是这过程中,温泠被马踢了腿,崔濯被马尿了一脚。
总之弄得鸡飞狗跳。
两人辛辛苦苦地驯服了两匹马,接着就是日夜兼程地赶路。
前几日都很顺利,在第五天,马累死了。
很尴尬,凡马怎么能和灵兽相比呢?两个人都忘记了这件事。
没了马他们靠步法走了两、三天才在夜里遇到一家客栈。
客栈里还有个温泠一面之缘的熟人——苏之逸。
这时候的他,又回到了还未与温泠相识前的模样,是个有些疏离的少年。
那一天的热情和谐仿佛都是她的错觉。
温泠见到苏之逸很意外,殊不知苏之逸更诧异。
“姑娘不是买了马?怎么这么……”
怎么这么风尘仆仆。
温泠此刻的汗湿了衣背,头发乱糟糟地捆在一起,鞋子也被磨变了形。
像个野孩子。
“马累死了。”
温泠一脸憋屈,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苏之逸,“辜负了苏公子一番相助。”
崔濯不知道两人怎么认识的,见温泠这幅样子,有些惊讶。
“累死了?”苏之逸神色微妙,这两人比他想象的更加……不食人间烟火,“你们走的哪条道?”
“最宽的那条。”
苏之逸忍不住闷笑出声,看到温泠和崔濯茫然的眼神又转为毫不顾忌的大笑,“你们怎么不去问路,或者跟着商队呢?
“我们走错了?”
“嗯,绕了一大圈,本来十五日就能到达京城,现在可能需要二十天。”
温泠傻眼了,崔濯呢,他正在默默降低存在感。
苏之逸笑够了,忍不住叹息,“算了,你们一看就没有什么江湖经验。”
所以我跟两个小孩计较什么呢?
“明日和我一起走吧,我马车宽敞,装你们两个绰绰有余。”
“你真是个好人。”温泠这是发自内心的赞叹,这位年轻的十九岁少年身上有种不符合年龄的成熟,跟一些长者一样,温和包容。
温泠的房间在崔濯隔壁,她睡眠不深,所以半夜被走廊蹑手蹑脚的动静吵醒时一点也不担心。
她虽说没了灵力,但是五感也比凡人敏感些,温泠心知有问题,悄悄打开窗,然后翻了出去。
哥哥有自保能力,温泠想了想还是决定去保护一下隔壁那个好心的苏公子。
苏之逸并没有睡着,他睡眠不好,习惯性地熬到半夜。
苏之逸本是看书累了想抬头活动下脖子,却突然看到有人拿着一根伸进来的竹管正在往他房间吹烟。
苏之逸还未来得及反应,窗户就被人从外拉开,他只穿了单衣,冷风灌进来,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温泠没给他反应的时间,拉着惊愕的苏之逸就往窗外跳。
苏之逸衣领被她扯散,露出单薄的胸膛。
他被一个娇小的少女拎在手里,尴尬得耳尖通红,下意识地挣扎了下,结果被温泠死死制住。
这姑娘力气真大,身子真软。
呸,他才没想到第二点。
唉。
苏之逸自暴自弃地反抱住女孩,整个人都挂在她身上。
温泠没空注意他的异常,她很快就带着苏之逸去了崔濯的房间。
把吸入药力之后有些瘫软的苏之逸扔到哥哥被窝里,温泠对哥哥道:“你看着他,我去把外面的麻烦解决了。”
苏之逸只来得及喊了一声“你小心!”温泠就一把拉开了大门,接下来,他见识到了什么是单方面的碾压。
温泠打架的时候潇洒自如,举重若轻,她穿梭在敌人中间,如入无人之境。
苏之逸看到这样的她,心脏砰砰直跳。
直到崔濯把住他的脉,“你中毒了?心跳这么快?不对啊!没中毒。”
崔濯最后一句话说得肯定,苏之逸不知道怎么解释,幸好这时温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