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假,是该听听林辰的。不过林德风是自己儿子,他还能说什么。只能出声道:“德风,别说的,说正事吧。”
林德风的孙子林洪冷嘲道:“林辰算老几?等他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十六少林文义霍的站起身来,手指林洪怒骂道:“林洪,你嘴巴放干净点,敢说十一哥不是,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林洪年纪比林文义还大两岁,见林文义这般喝骂自己,跳起脚来大声道:“来来,谁怕了便是孙子。”
“够了!”林德风衣袖一挥,卷起一股劲风,将二人吹坐回去。阴沉着脸道:“愿意跟我去的明日一早出发,不愿去的都留下好了。”
在场众人望向中间的林德风,一时没了声响。
半响,一人起身道:“我同意德风叔的,马上要入冬了,再拖下去这里人怎么办。”
随即又有不少人站起来同意林德风的提议,这些人都是从葫芦谷里出来的。
林德风心下得意,不再理会林老三等人,开口命令道:“明日一早,我们便出发夺回风沙城!”
翌日,风沙城。街道上冷冷清清,人少了许多。路上行人都是匆匆走过,也不见孩童在街上玩耍。自从元家占领了这里就是如此,城中百姓日子越发的难熬起来。
只有西水胡同依旧生意盛隆,元家侍卫都是这里的常客,楼的姑娘不够用,便四处游说家境不好的人家送妻女出来接客。历史往往如此,每每荒乱年间,楼总是昌盛不衰,盖因穷苦人家最后活命的机会,不表也罢。
此刻西水胡同来了两名怪客,一大早便来到这里上了二楼,二人似是认识,却不坐一桌。各人叫了一桌酒席也不见动筷,就干坐在那里互相对视。
躲在楼下,斜着眼睛看上面。对跑堂的道:“这二个怪人,一个黑的像阎罗,一个白的像判官。叫了桌酒席干坐着,当咱们这里是酒楼了怎么的。”
那是个满脸苦相的中年人,佝偻着身子弯的久了似是有些累。伸了伸腰又捶了捶说道:“妈妈管他们做什么,只要使得钱多。让他们坐那里便是。”
瞪了一眼,骂道:“你这大茶壶懂个屁,这两人跟黑白无常似的坐在那里,哪个人敢上去?没了生意饿死了你倒好说。三剩子大人问起来,老娘怎么办?他给谁当差你不知道?”
那想起半边脸的三剩子,打了个哆嗦,小声道:“要不小的去通报一声。”
一听回身给了一巴掌,怒道:“你想死啊,不知道昨晚上城主大人他们喝多了都没回去,还在咱们楼里吗?吵醒了他们,杀了你。”
那闻言更是一惊,只觉,小跑出了楼,去找茅厕了。轻呸一声,又是斜眼向上望去,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正想着如何将二人赶走,跑出去的又折了回来,口中还吆喝道:“不好了,不好了…”
见他大呼小叫的心头火起,想要再给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