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还活着!”一旁人惊喜道。
林德广一惊,忙过去把手放在春喜脖颈间,就觉微弱脉搏跳动。忙又抓起她的手腕,将真气渡入她体内,帮她恢复呼吸心跳。
周围人默不作声的看着屋内,屋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木桌上有一封信。
林仕乾颤巍巍拿起书信,就见上面写道:“文昌无能,不愿苟活于世,今令春喜助我了断残生,汝等切不可为难与她。”反面有一行字:恨无雄志成千悔,临行阴曹一世愁。
字体张扬,只是笔墨间忽轻忽重。林仕乾认得此字,正是孙儿林文昌以口衔笔所书,这字迹间的轻重应当是春喜拿不稳书纸的缘故。
长叹一声,林仕乾抚了抚眼角,开口嘱咐道:“此事就不要宣扬了,一会春喜醒了好生安抚她。咱们林家…不能再少人了。”
没有热闹的葬礼,也没有多少人出来送行,只有春喜一人哭的死去活来。也许是这一年来林家人死的人太多,草草埋了之后众人都像没事人一般回到了住处...
傍晚。
“姐姐,我的脚好痛。”妹妹王惜羽低声道。
姐姐王惜怜看了看站在新坟前的林辰,目光中有些。
这两姐妹已经陪着林辰在这里站了整整一个下午,王惜羽还小,挺着身子站着怎么能站得住。就觉腿麻脚疼,却又不敢出声,最后实在坚持不下去了这才哀告起来。
王惜怜轻叹口气蹲下身子,低头。脚步响,就见一双长靴走到近前。一只大手在自己和妹妹头顶拍了拍,林辰的沙哑声音响起,“别累着,你们先回去吧。”
王惜怜倔强的抬起头想要拒绝,却见林辰摆了摆手,又转身走了回去。
“妹妹都怪你,少爷一直拿姐姐当小孩。”王惜怜有些不高兴。
王惜羽听到姐姐怪她,眼睛眨了眨道:“姐姐不是小孩吗?”
“…”
忽又想起什么,王惜怜嘴角微微翘起,“再过几天就是新年了,姐姐又大了一岁。”
新年,各房后辈来给族长拜年问好,今年比往常少了不少人。大家有意不去提那些伤心事,活着的人总要继续下去,所以不同于几日前的冷清,难得有了几分喜庆。
大家聚在一起听族长说些吉祥话,林辰站在人群中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心思早就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四哥的去世让他很是内疚,尽管每个人都说是四哥早有死志,死了好,死了解脱,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但人往往就是这样,总会无端把一些事情牵连到自己身上。
“如果不和四哥争吵,四哥不会下那个决心吧?”林辰想道。他总觉得是他推了林文昌一把,把林文昌推上了死亡之路。他很沮丧,不过他并不后悔那晚上说的话,四哥的确很过分,说出那样的话来,是把小嫂嫂往死路上逼。
“辰,辰。”